少年是悍勇之将,绝世之材,他的那些想法完全就是对少年的一种亵渎!
沈寂。少年清清冷冷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男人停下脚步,回身看去。烛光影影绰绰间,容貌昳丽的少年倏然绽开一抹浅笑,眉目秀致,朱唇轻启,谢谢你今日护我。
潮流般的火热在胸腔处轰然炸开,素来冷静的男人仿佛见到猎物的头狼,大步迈回去,一把将歪在椅子上的少年抱起来,搂进怀中,这一搂抱,就再也不舍放下。
他是真的栽了,栽得莫名其妙,却又栽得甘之若饴。
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谢厌双臂环住男人脖颈,低首对上男人暗藏幽火的目光,轻笑一声,做什么
男人双臂紧了紧,喉结微动,沉声道:我认栽了,你接受吗
明明该欣喜高兴的谢厌,此时却忽觉眼眶酸涩,心绪难平,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沈寂,目光中满是珍视。
改名换姓又如何脱胎换骨又何妨他的小久说了要陪他到永远,就绝不会食言。
双手捧住男人满是胡子的脸,谢厌俯首在他额上响亮亲了一记,笑道:你这胡子,碍事。
沈寂将他拥得更紧,一直压抑的情绪因他这一言一行瞬间爆发出来,几欲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很想亲亲少年,但想起方才少年嫌弃他的胡子,担心自己扎得他疼,只好强忍着,只在少年鬓边吻了吻。
抱了好一会儿,沈寂才将谢厌放下,气息有些粗重,似乎不敢与他对视,只低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后,便落荒而逃。
留谢厌在屋中,兀自轻笑起来。
翌日,城外无敌,城内安定,军营里将士因为昨夜喝了酒,起来得有些迟。
曹金素来酒量好,天还未亮就来到练武场锻炼刀法。他本以为自己是起来最早的,结果到达练武场,竟发现有一人只穿了件赤色战袍,于练武场上挥汗如雨。
再定睛看去,不禁心中纳闷,这人谁啊他怎么从来都没见过难不成是新兵
带着疑惑走近,那人见他来了只瞥他一眼,一句未言,继续练武。曹金心里就有些不爽快,起得比他早就算了,见到他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却忒没礼貌!
那谁,新来的吧报上名来。曹金朝他嚷了一句,结果那人却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