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趴在窝里,虽然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却并没有睡着,鼻子不由自主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一直到容倩终于擦干了头发去床上盖上皮毛被子睡着了,琅睁开眼扭头看了看,这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瘫在窝里。
怎么办,虽然这个雌性熏屋子的效果确实很好,但是他闻着反而更睡不着觉,心好累,感觉整个兽都不好了。
从来都是趴下就秒睡的单身兽这一晚翻来覆去大半夜才勉强睡着,梦里都是阴沉沉好像要下雨的天,因为担心下雨而紧绷了一晚上的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还没回过神来。
醒了?吃早饭,之前绡送了一块肉过来,我煮了肉汤跟烤肉。
容倩的声音响起,琅趴在窝里还有点懵,烤肉?那之前他怎么可能没闻到肉味?
不会,他居然睡得那么沉?
站起身甩了甩浑身上下的毛,刚抬起前脚准备出窝,琅发现不对劲了。
虽然身下的窝同样是白色长毛的皮铺成的,可上面属于他的味道太淡。
琅低头定睛一看,吓得四只脚都蹦了一下,他、他、他怎么睡到容倩的窝里来了!
容倩舀好肉汤,刚巧扭头看见琅受惊吓像猫那样蹦起来的样子,顿时失笑,我昨晚也睡得沉,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挤过来的。
木屋里空间不算大,所以他们俩的窝就是挨着铺成的,琅个头不算小,多滚几圈就能从自己的窝里滚到容倩这边。
其实早上醒来的时候容倩也吓了一跳,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贴着一头狮子的鬓毛肚子也会吓到魂儿都差点离体。
等回过神又想到琅并不是纯粹的动物,还是一个雄兽,一个男人,容倩更不自在了。
可现在看见琅自己都吓成这样,容倩顿时就感觉舒坦多了。
琅也知道不可能是容倩把他给拽过去的,一来他警觉性高,二来他毕竟是头成年兽,哪里是容倩能拉得动的。
琅心虚地垂下脑袋,含含糊糊试图解释,昨晚有点冷。
容倩算是信了他,招呼他吃早饭。
琅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就变成了人形,脸上还有水珠。
回来了琅也不说话,就盘腿坐在火膛边埋头吃肉喝汤,脑袋上的圆耳朵时不时抖一抖,从兽皮裙下钻出来的尾巴也在地板上间或扫动两下,看得容倩的眼神总也忍不住往这两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