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严琅一边羞愧自唾,一边又忍不住被这样的想法推着往小昙又靠近了两分,小昙,你不是问我作诗没有么?我为你做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小昙惊喜,好啊好啊!
严琅清了清嗓子,而后注视着小昙,曼声吟道,清泉佛音,翠绿点缃,云破月出,银纱浇裹。风拂轻颤,翠去缃存......
诗是四言诗,言语平淡,似是描绘了昙花从花苞都开花的过程,可结合先前二人说过等花开就生孩子的话,如今念来,竟似盼望着早结连理。
严琅眸光温柔,注视着小昙,声音清浅。
这样的诗,小昙也能听明白,哪怕没理解出诗里的那点小心翼翼的示爱,却也被书生这般温柔的眼神看得脸色绯红浑身发烫。
佛前慢求,道一声佛祖垂怜。泉畔轻语,唯愿与你,结一生情缘。
隔壁房间里,杜鹃被更加浓郁的花香一熏,好好一只精神奕奕的夜猫子竟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受到花香影响沉沉睡去地人还有许多,二楼客房里,刚刚吐血受伤自梦中醒来的梅四娘闻着花香心头大恨。
来不及多想,脚踏上的丫鬟已是惨叫一声小姐救我!
梅四娘大惊,伸手要去拉小丫鬟,谁知手刚碰到小丫鬟,对方却已经噗嗤一声画作一株死气沉沉的梅枝。
梅四娘眼神晦暗盯着梅枝沉默片刻,而后一拂衣袖,将这株自己灌入了数十年修为的梅枝打作飞灰,刚处理好,门外那跟来的婆子就推门而入,板着脸低头行了一礼,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梅四娘扯了被褥把自己吐的那口血遮住,声音清冷态度暗含不耐,无事,你突然进来做什么,把我吓一跳。
婆子也不计较梅四娘反打一耙的行为,只眼睛锐利的在不算宽的房间里看了一圈,突然问道,若雪那丫头去哪里了?
梅四娘心头一跳,面上越发不耐,我怎知道,快些出去!
婆子恭敬垂首,道了声是,慢慢退着到了门口正要关门。
梅四娘松了口气,扯了扯被子,婆子脚步一顿,又悄悄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却没有多说什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婆子耐着性子守在门口站了半晌,确定里面的妖怪已经没有怀疑她了,这才暗暗骂了一声小贱蹄子,洋装是久等小丫鬟没看见,这才要离开去找人。
然而离开了二楼,婆子却是去寻了跟着他们一起上船,装作寻常船客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梅四娘:昙花能有我好看!真是不懂欣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