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霍访冬的事儿,还闹得庄千落心烦意乱,这会儿庄母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更是雪上加霜的烦死个人!
庄千落也懒得和她继续兜圈子了,干脆直接问:“娘!你到底是听谁无故乱嚼舌根了?好端端太太平平的家,就不能好好的过吗?”
非要闹出点事儿来不可吗?
只是这句话,庄千落是真的不敢对她明说罢了!
庄母见庄千落这个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大声吼道:“怎么地?霍家能挑女婿,我就不能挑吗?我看千城覆,比起风良来还要不好!好歹咱家风良曾经还有个工作,能拿银子贴补家用呢!”
“可是千城覆呢?到现在,你可见过他的一两银子?这么没用,我做为老人,难道就不能说他两句吗?你可倒好!千城覆都没生气呢!你就和我喊?你还是我女儿吗?真枉费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转身走,眼圈里含着的泪水,丝毫都不假的表明她确实受到了伤害!
可是庄千落和千城覆呢?
她们的伤害和无辜,又要找谁说去?
庄千落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真是没想到,自己明明天天都和家人在一起,结果却还是因为生意的原因,疏忽了和她们的沟通。
这才不过一年多而已,这个家就变成了貌合神离的现状,如此混乱不堪,她到底要怎么收拾才好?
千城覆做为一个男人,被人当众如此数落,心底自然是不舒服的。
这会儿脸色也有些不好,见庄母已经推着轮椅回房,他干脆也抱着庄千落往回走。
却没想到,他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庄母突然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落儿,你自己进来一趟。”
千城覆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庄千落。
庄千落轻轻颔首,勉强勾出一抹笑意,安抚他紧绷的俊颜,然后主动从他怀里跳下去,就奔着庄母的房间走进去。
明明是仲夏六月的清晨,可是因为屋子里放着窗帘的关系,一室黯淡幽静,倒是让人心里更是堵得慌。
所以庄千落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
庄母眯了眯眼睛,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庄千落,冷冷的说道:“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为什么好赖话都分不清楚?就知道一颗心都向着你男人?”
谈话还没有开始,庄母就已经用一堆问题,把一个个大帽子扣在庄千落的头上,更是已经将敌我的关系分明确。
很不幸的是,如今的庄千落,在她的眼里就是敌人!
弱势群体往往有这种心里,无论是再亲近的人,只要和她站到了对立面,不认同她的观点,那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悲观,之后无论任何人说什么话,她都是听不进去,完全将自己困在一个走不出的独自悲悯的境界里。
这种人容易自闭,更容易厌世,一个搞不好,只怕就会走上自我了断的道路。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庄千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更接受不了突然变成这样的庄母。
“娘,这不是我向着千城覆!而是如今的情况,你真是不了解!咱家造纸的生意,是全国独一份!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惦记?不仅有个全国第二大富商,奚术尘在虎视眈眈,就只说背地里,甚至村子里又有多少惦记的人?”
“影卫是最基础的保障,咱们现在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不全靠影卫们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护?更何况,咱家根本就不缺那点银子!何苦为了那么点钱,就把一家人都置于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