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副将握紧剑柄,驱马一横,挡在主将前边。
呜,将军我太感动了!不枉疼你这么多年,每天都夸你全营最好看!姽婳抹了抹眼角,而后一伸手,推开前边的背影,但是,上去卖这种事,还是由将军我亲自来做。
将军!万万不可!!
副将下意识想制止,可女将军已一抖缰绳,来到了队列最前边。
你们跟了我挺久,我想你们活久一些。
将军将军啊
所有人都神情悲痛,气氛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有人已眼泪汪汪,哭得稀里哗啦。
近两年的朝夕相处,从起初的质疑瞧不起,到如今的敬仰崇敬,这位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已是他们心中的神明。
不慌,我去开个无双,你们通通别上。
女子一笑,拔剑,一骑。
一个人?
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一人站起身,眉头紧锁。
属下抱拳:回少将军,就是一个人。
那咱们呢?
啊?属下愣了一下,咱们很多人?
曰,完犊子,这不是让对面瞧不起咱们吗?那人啧了一声,一把抓起桌上长木仓,掀开营帐拉帘。
属下连忙劝阻:少将军留步!启大人离开前吩咐过的,这场战斗您不得胡乱插手!我们已经生擒对方一三小队了,不可
那人一斜眼:你挺听他话的啊,连家主是谁都忘了啊。
那属下顿时一噎,脑袋低得老低。
这次作战,我原本就不认同。那人皱着眉头,两军对决是你来我往,武力策略,兵种阵型,皆不可或缺。而单凭人数碾压,完全胜之不武。更何况,对面并非无名小卒,眼下,其孤身一人,誓死一战,理应获得相应的尊严。
属下挠了挠头,又点点头。
那人翻身上马,约莫几分钟,便赶到了蝴蝶谷口。
少将军,您来了,您看那中间
别指,我自己会看。
十米开外,烈马高高扬蹄,刀木仓乱箭飞影,皆指向那中央一人。
漫天攻击下,只见其膝盖一曲,避开上方寒光,手肘一横,匕首嗖地划过马腿,带出一连串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