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闹
不闹了。姜白越赌咒发誓一通,终于让清霏点了头。
他撩开门帘走出家,说是门帘,其实不过是挂在门口的一块兽皮,将光挡得严严实实。
循着记忆往姜为家里走,沿路看到不少族人,但没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倒是很多怀疑地看着他,看他走的方向,远远就问:你难道又要去找阿为
姜白越一概不理,走到姜为搭的砖房前头对,他家是有砖房的,阑映指挥着烧的砖搭的。而姜白越家还是个石穴就看到阑映坐在屋外,给一群人讲着什么,其他人听得时不时点头。
有人发现姜白越过来了,立刻开口提醒,于是所有人立马把阑映围得严严实实,警惕极了:你来做什么
这倒像是姜白越要害阑映一样。
而这些人,大多是和姜白越相处了十几年的同族。
还不等姜白越答话,里面的姜为听见动静立刻从砖房出来了,站在阑映身边伸手圈住他腰,一脸厌恶地看向姜白越:你还不死心吗我是不可能和你成婚的!
死心了。
姜白越却没有往常哭哭啼啼或是大吵大闹,而是干脆地点了点头:我磕了脑子,疼得很,也疼醒了。想想觉得,我们俩一道长大的,你就算不喜欢我,好歹我也算你阿弟。但你遇上一个陌生雌性就忘了和我阿父发的誓言,迫不及待和别人睡在一起,一点都没想过我,只觉得我碍事。这样的兽人,也还好是没有成婚我就见识了你本性,要是成婚了你再碰上个雌性就想睡,我不是要哭死如今你有了妻与子,我再缠着你我自己都要瞧不上自己。
我来没别的,就是说一声,从此你姜为和我家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不用担心我缠你。
他没什么表情地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样子又冷清又淡漠,倒像是真的把姜为放下了。
姜为本来该高兴的,可是听他一串话,分明将他人品鄙夷到了极致,他脸上都烧得慌,偏偏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周围围着阑映的,也有些讪讪地相互看着,不是滋味:是哦,阿为是姜家养大的呢,以前和阿越感情那样好,总背着阿越到处玩,小时候还有其他雌性羡慕,说阿越这样的兽人哪里去找。
可是碰上阑映,竟然当晚就滚在一起,说是中了药,可是阑映中了,阿为没有呀。还不是看中阑映好看,就把未婚夫、养父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的阿越丢在了脑后
阑映觉得不妙。他知道的姜白越只会大吼大叫或者痛哭流涕,什么时候会这样条理清晰又引人同情的话术了
他看见姜为脸上的愧色,生怕自己的爱人被姜白越三言两语说得动摇,开口道:阿为起初没不管你,是你撒泼胡闹才让他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