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整天的不顺(包括亲吻没达成浪费技能,黎树泽霍时辰狂跌好感等等)之后,此时的临言是内心最脆弱最难受的时刻。
然后就看到秦一韶靠在后门,眼睛含笑地等着他。
经历过巨大打击、觉得一切都荡到谷底的人最知道,这种时候发现有个人想着你挂念你等着你是个什么感觉。
不是说他在能帮多大忙,而是那种被在乎被宠爱的感受,让人心里忽然就不空了,不是孤立无援了。
临言这几天就觉得什么什么都跟他作对,系统逼迫他惩罚他,霍时辰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关白越背地里挖坑,黎树泽好感掉如尿崩,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奇怪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走在一条黑黢黢空荡荡的路上。
这时候秦一韶就出现了。
他心里的委屈惶恐再也克制不住,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就扑过去,一下子冲进秦一韶的怀里,冲得后者踉跄了一下,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怎么了
能说吗不能说
临言觉得难受啊。这种时候最想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倾倒出来,被人好好安慰,可偏偏,攻略、好感度这些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他在秦一韶肩头埋了半天,才勉强支吾道:我的节目根本没人喜欢,没人看。
秦一韶其实自己也不觉得他唱得多好听,有过世的歌唱家母亲的原唱珠玉在前,临言的《小初恋》就像是小孩子唱着玩似的。
倘若是原世界线上,婉转莺啼一加成,临言唱什么都堪比原唱。然而现在真实水平就是普通唱歌好听的人的水平,又是在关白越专业级钢琴曲之后,反差不可谓不大。
但在校晚会上特意唱他妈妈的歌,这份心意的难得程度让不怎么样的美妙程度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秦一韶温柔地看着临言,柔声安抚:你唱得很好听,只是我母亲的歌曲到底太久远了,对同学们来说没有亲切感。
说着他轻笑了一声。
只要你希望的观众听懂了,不就够了吗
他深深地看着临言。
临言一时间心跳如雷。
你说的没错。他也慢慢笑起来,好像那些丧气郁闷都轻飘飘地飞走了似的,我本来也只想要唱给一个人听,又何必在意无关的人的想法呢
秦一韶眼神微动。
眼前的人略带羞涩的模样看上去可口而美好。白天那个不小心被打断的吻忽然回到心头。
黎树泽、霍时辰还有关白越之后或直白或隐晦的不满也一起浮上心间,但这一次,那种歉疚已经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固执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