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树泽目送他走过去,看向身边坐着的关白越,轻声问:你和时辰在一起了
白越楞了一下,侧头对他笑笑:我说是的话,你会祝福吗
祝福吗
黎树泽的眼底掠过一丝迷茫。
该说祝福的,但为什么,觉得不大情愿呢
就好像,有什么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东西,被当成顽石丢在一旁很多年,然后被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擦干净,露出宝物才有的灿烂光泽时候的感觉。
可能没有被抱走的时候,依然还是不会注意到。
但落在别人怀里,就格外酸涩起来。
如果当初我
阿越,走了,司机打电话说到了。
霍时辰臂弯里挂着关白越的大衣,站在两步开外表情淡淡地看过来。
黎树泽抬头对上他眼睛,竟忽然被对方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
所谓四大校园王子,都说黎树泽最酷、最冷峻,气势逼人,但这一刹那,霍时辰顶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却让人感到强悍的压迫力。
嗯。关白越却好像没感到身边转瞬的暗潮汹涌,笑着起身,任由霍时辰将大衣给他穿上。
霍时辰看着眼前乖乖伸手的人,心里那点醋劲儿顿时被安抚了,有些得意地扭头给了黎树泽一个骄傲嘚瑟的表情。
黎树泽:
刚才觉得他有点可怕的我莫不是个智障
关白越微微仰头,霍时辰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细致地将扣子给他扣到最上面一颗,然后顺手用手背擦过少年光洁可爱的下颌。关白越有点痒,扑哧笑了出来。
黎树泽别开目光,然后就看到秦一韶歪在沙发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关白越两个,混混沌沌地自言自语:一辈子一辈子的好兄弟啊这才是真兄弟我特么算什么兄弟
黎树泽: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给关白越系扣子的霍时辰,又扭回头看了看秦一韶,默默挪得离他远了一点。
如果这就是秦一韶理解的兄弟,他宁可刚刚干了三杯白的,也不想发誓跟他做一辈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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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起来,关白越就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
宿醉伤不起啊。
好在是周末不用上学,他心安理得地又倒在床上了:统啊,今天有啥我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