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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尔迪亚道别,路德维希坐上马车。
护送他的十二名骑士跟在车的两边,一个原本该缀在队伍后头的编外人士柯林斯,这会儿却一声不吭地跑到了队伍最前面。
路德维希忍笑,从马车窗户探头照护他:柯林斯。
叫了两遍对方都不搭理,他便放下窗帘。
没过一会儿,窗框便传来笃笃轻敲,圣子撩开帘子看着窗外骑着马的柯林斯,眼睛里都是笑意:肯理我了
你生什么气
柯林斯沉默了好半天,闷声道:你和那个大公之子有什么可说那么久的
路德维希弯起了眼睛:我和他说得再久,你又生什么气
我。柯林斯偏过头不看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他那副了解你、和你最亲近的语气。
想了想,他又将头扭回来看着路德维希:这是僭越吗你允许我生气吗
明明是无礼而莫名的要求,但心里有一股力量催促着他问出来。直觉让他隐约感到,如果问出来,或许他可以得到比想象的更多,更好
允许。他的圣子殿下趴在马车窗框上看着他,嘴巴和眼睛都在笑,笑得好像把整片大陆的光芒都吸纳在他明亮的瞳仁里。
你这不是生气,你是吃醋我允许你不开心,允许你成为那个最了解我、最亲近我的人。
因为你原本,就是那个最贴近我的人。
你有理由要求成为独一无二,独占我的爱情,表达嫉妒和不满。
因为我们原本就相互所属。
柯林斯看着圣子的眼睛,忽然就觉得,胸腔里怦怦地震动起来。
有一种又酸软,又完满的感觉,倾注其中。
他伸出手去握路德维希的手:是,我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