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油然而生,在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化身猛兽上窜下跳。
这副凡人躯壳仿佛都要关不住了似的。
怎么
他按捺着,压抑着,故意歪着嘴角扬起下巴,用眼睛缝儿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爷们儿!
苏瑭这么回了他三个字,声音柔中带刚,意味深长。
既是称赞他的颜,又是认可他这个人,是她的爷们儿,她的男人。
孙義眼睛忽地眯起。
那被睫毛遮住大半的目光森然,危险,十分地危险。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手里利刃一扔,就要把苏瑭扛起来。
今天晚上,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了!
可女人却软软往边上一躲。
孙義正要放狠话为自己壮胆,就听她娇滴滴一声嗔怪,在外面吹了一身土,浑身臭汗
未尽之意,怎一个销·魂了得。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实满身沙土硝烟臭汗味儿。
你就喜欢这味儿孙義嘴里嘟囔,娘们儿不就喜欢这个男人味儿么
可动作却停了,眼珠子一转,那不要脸的痞子性格又开始作妖。
他直接把武装带一抽,啪地丢在一旁,然后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麻利劲儿,丢水桶提绳子,打了慢慢一桶清水上来。
然后就在朗朗乾坤皎皎明月之下给了自己一桶。
冰凉的水溅了苏瑭一身。
嗳!
没等她装模作样地发怒,孙義就热乎乎地抱了上来,媳妇儿衣裳湿了,爷给你扒了。
大热天的晚上,不用那么讲究。
灯笼还挂在井边上被山风吹着招摇,却在苏瑭被男人带着井水清冽的热吻堵出一声娇柔喉音时倏尔熄灭。
也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孙義百忙之中还惦记着媳妇儿不能给人看所以做了什么小动作。
谁知道那帮天生爱八卦的小子会不会胆大包天不顾二当家发号施令偷偷摸摸回来偷窥
媳妇儿身子有多软,皮肤有多白,自个儿一人独赏即可。
顶多
在把苏瑭按在井边的时候,孙義撩起眼皮觑了一眼隔着篱笆的对面小院儿。
那边红灯笼高高挂。
窗户紧闭,单烛形单影只缓缓摇晃好不萧瑟。
里面的人,心境是不是应了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
这边却是春色满园。
孙義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时候舒心地想,大哥,什么都给你,这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