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了就直接辣手摧他几把。
所以二当家晚上或高亢或缠绵,总之极血乎的嚎叫声一传就是十里。
难怪好八卦的山匪能凭着那声音写出全寨男女老少闻之落泪的二当家艳青录话本子了。
孙義又觉得自己占了口头便宜,顿时站得笔直足有两米八。
掸掸一天天穿得正派的军服,随手招来几个小弟,朝着媳妇儿吩咐的防御工事去了。
这边儿把人支开,苏瑭貌似随意地转身走到案前收拾东西,余光轻瞥,堂后立柱边儿一直躲着的影子闪了闪。
之前还没散课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一直暗中偷窥的男人。
只不过因为角度位置,孙義恰巧看不到罢了。
刚刚那些小猴儿跑了,苏瑭又不着痕迹地挪了几步,跟二当家的打情骂俏的时候也正好将他的视线转开。
所以孙義从头至尾不知道他那大了几分钟的好大哥居然偷偷摸摸地听他跟媳妇儿的墙角。
大当家的躲那儿不累么
苏瑭气定神闲地摆弄着案上的笔墨,长发斜编在耳侧,一身质朴的素色褂子长裙,穿在她身上却无端妖娆。
这会儿前堂空无一人。
孙正深呼吸几口背着手走出来。
虽然这几天他从来没有跟这女人正面相对,但暗中的观察,譬如刚刚那样,却是不少。
越偷偷看得多,越觉得这是个神秘的女人。
任何神秘的东西,在男人这里,都让人着迷。
她会许许多多零碎的东西,长得美讨人喜欢,寨子里老人小孩儿都爱她,而且一门心思要留在凤凰寨。
所有人都知道,她也从来不掩饰,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她就是冲着他来的。
她心悦于他。
但孙義那家伙却是一天天沉迷下去。
这让孙正这个当大哥的很无所适从。
而其实最令人头疼的,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跟这个女人才知道秘密。
这些天即便孙正刻意避着,但总有不小心撞见目光交汇的时候。
除了那晚在寨中初见时的热情直白,女人眼里那抹自己以为是幻觉的挑衅却越来越浓。
日思夜想,孙正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什么双生子都是胡说,她就是那日在春兰苑里的
这个念头简直不敢去碰,一经念起,那天的所有感官记忆都铺天盖地海啸般席卷而来。
直逼得经过大风大浪已经历练得沉稳如斯的孙正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此刻她直接道破自己的暗中偷窥,那语气可不怎么客气。
你让孙義去布置什么
孙正沉声询问,企图混淆视线转移话题,心里其实门清,凤凰寨的大小事,不可能躲得开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