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宸看着红喜手中拿着的一把糙,笑着问道:“这些花糙你都认识吗?”
红喜以为林倾宸在责怪她私自采摘园林的花糙,有些紧张,可是后来看见林倾宸满脸笑意,又想着自己自从跟了她,从来就没见她有训斥下人的习惯,这才放心的回道:“夫人,这些花糙奴婢有的认识,有的还不认识。”
林倾宸原本对红喜就有思量,这下正好想考验她一番,于是就指着她手里好几种不同形状的花糙说道:“那你跟我说说认识的花糙吧。”
红喜闻言,连忙抽出其中一根开着淡紫色小花的绿褐色花糙说道:“这个叫马鞭糙,又叫狗牙糙,蜻蜓糙,可以活血散瘀,截疟,解毒,利水消肿,还可以镇咳。”
说完,又抽出一根中间是小叶子,顶端是一截麦穗状的糙说道:“这个叫星宿菜,又叫泥鳅菜,金鸡脚,治跌打肿痛,风湿疼痛,还可以治疗中暑腹痛。”
如此,又将手中的花糙说了大半,这才呐呐地说道:“夫人,奴婢的爹娘活着的时候,常到山里去采药卖钱。”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么喜欢花花糙糙。
林倾宸拍了拍红喜的头,没有再问下去。都说睹物思人,这孩子定是从找寻糙药的过程中回忆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吧?
回到府中,已经过了正午,简单用了一些饭菜,又细细琢磨了一番女子休闲会所的计划书,增添了一些更加细致的内容,等着回头交给宗泽祥,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一桩心事。
一天下来,林倾宸也没闲着,好不容易将计划书又重新誊写好,已经是晚饭时分,可是宗泽翰和宗泽祥还没有回来。
“夫人,中午您就没吃好,要不您先吃吧,二爷和三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路儿和鸣芳轮番劝了几次。
林倾宸一想也是,要是他们不会来,自己难道还要饿死不成?于是吃了饭,看了一会书,觉得睡觉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索性又洗了个澡。
就在她歪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见外间的丫环小声说道:“二爷回来了。”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来不及穿外衣,就向外冲去。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刚到门口,宗泽翰就进来了。
宗泽翰笑着揽过妻子的小蛮腰,对于她出来迎接自己很是高兴:“怎么,想我了?”
一股清淡的香味窜入林倾宸的鼻子,虽然这个香味很好闻,甚至还显得很高雅,但林倾宸却非常的不喜欢,因为这不是自己身上的香味,更不是宗泽翰身上的味道。
林倾宸目光一黯,不着痕迹的和宗泽翰保持了几分距离,“二爷这一身灰尘,还是先洗一下吧。”
说罢,就转身吩咐丫环准备热水,竟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宗泽翰有些微楞,他的妻子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可是她这么急着跑出来迎接自己,分明是很高兴的啊,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了脸?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他就是感觉到了,而且就在自己靠近她之后,她的身体明显的一僵,然后才转身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热水的,并且在她转身之后目光就没有再朝自己多看一眼。
宗泽翰一边脱衣,一边想着林倾宸的不对劲,百思不得其解。
嗯?
就在他把外衣脱下来扔到浴桶旁边的杌子上时,忽然心里一动,他又重新拾起外衣闻了闻,心里顿时恍然大悟。
这丫头,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宗泽翰一阵失笑,看来他娶了一个小醋坛子。
“来人!”宗泽翰朝净房外喊了一声,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
以前,他的日常生活都是长生和长健打理的,后来他和林倾宸成了亲,一来再用长生有些不方便,二来他也不习惯被丫环伺候,所以都是自己洗漱,只是让丫环帮着梳头束发,今日他倒想让人伺候一回。
回答的是路儿:“二爷,有何吩咐?”
“叫夫人来给我搓背!”宗泽翰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
路儿不敢耽误,赶紧去找人。
“什么?他居然叫我去给他搓背?”本来就心里不畅快的林倾宸,听见路儿传来的话,火气更是窜到了脸上,脸色由白变为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