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是效果最快的。只是一般妇人是不用的,再者就是汤药和蒸熏药浴结合,再加以饮食调节,在起居上多多注意,不出半月。这病症也就去了。”大夫细细道来。
蒋姑姑点了点头,她男人跟着林老爷子,虽然只是管着铺面上的事,可是对药理还是有研究的,连带她自己对一般的症状也能说出个大概,这大夫既然是五爷吩咐请来的。想必也是极妥当的,于是就说到:“那就有劳大夫开了药方,我们也好给夫人早点煎药。”
早前。宗泽翰收到消息,说宗泽宇和林倾宸最早要到傍晚时分才会到,他也就出去办了一些事。快马加鞭赶回来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城去迎接一下,毕竟他也是很想很想妻子的。
谁知。回到府中才知道,他们一早就到了。他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按照脚程算,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到啊?
当他一路疾行进了如意院,看到路儿左右躲闪的眼神,和其他人红着的双眼,以及屋内还未散去的药味时,他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
“宸儿!”床上的人儿静静地躺着,脸色潮红,嘴唇也红艳异常,额上覆着一块浸了水的棉布帕子,睡得很沉。
宗泽翰在床边坐了半天,林倾宸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二爷,夫人刚刚喝了药,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路儿壮着胆子上前解释。
拇指在林倾宸的脸上细细摩挲了半天,宗泽翰转身来到外间问话,“说吧!”
“扑通!”路儿、丽萍、蒋姑姑三人跪在地上。
“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士兵,因为言语不和,厮杀起来,五爷和护卫们将所有的士兵都杀了,夫人受了惊吓。”路儿紧紧握着双拳,强迫自己的声音尽量放的平缓一些。
“谁跟谁言语不和?”宗泽翰锋利的眼神冷冷地扫过三人。
等了半天,路儿才恨恨地说道:“是五爷救得一位姑娘。”
“啪!”宗泽翰的大掌击碎了旁边的一张小桌几。
三人均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朝内室看去。这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将夫人吵醒了没?
“你进去守着夫人!”宗泽翰压低声音,对蒋姑姑说道。
蒋姑姑连忙起身朝内室奔去,里面也没有传出声音来。
“大夫怎么说?”宗泽翰继续问道。
丽萍战战兢兢的回道:“大夫说,夫人受了惊吓,又没有及时调理,以至失了心神,劳损了精气,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饮食又没跟上,几项加起来,想要彻底好起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恐怕不行。”
宗泽翰指着路儿和丽萍,气得半天才说出话来:“没有及时调理?饮食没跟上?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夫人的?嗯?”
“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夫人,请爷责罚!”路儿和丽萍重重地磕头请罪,眼泪也扑簌扑簌的流个不停。
宗泽翰铁青着脸,胸间的怒意因为害怕吵醒林倾宸而生生压了下去,直到气息平稳后,路儿和丽萍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血丝已经流到了鼻梁上。
“让五爷到书房来见过,你们好生伺候夫人,要是醒了立刻去叫我!”宗泽翰带着怒气去了书房。
路儿和丽萍瘫软在地,顾不得额头流下来的血,立刻进了内室去看夫人。
蒋姑姑看了之后,叹了一口气,“你们先下去擦点药,再来看夫人吧,这个样子让夫人看见了更加难受。”
书房内。
宗泽宇面带愧疚,将事情发生的始末一一道来。
“你是说洪州知州的女儿?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有了路儿之前的禀报,宗泽翰再听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震怒了。
“是,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多管闲事救了她,也不会有这场劫难。”宗泽宇愧疚的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