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宜秋又悄摸摸看了看他,看到他眼中的鼓励之色,这才定了定心绪,开始继续说。
昨天,艾克里斯·汀安带我去见他的朋友,那是一个心理医生,其实我不太记得和他说了什么,但很奇怪,我······
宜秋咬咬牙,这才继续说:我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艾克里斯·汀安说我有臆想症,但我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持刀杀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很害怕······
她使劲抱住自己,声音带出细碎的哽咽来。
当然,她说的也是真的,莉莉安小姐姐从来没有直接这样拿刀砍人过,因为那些‘祭品’都是自愿献上他们的心脏,甚至是不是小姐姐动的手都很难说,反正宜秋也没有记忆,她也不知道。
而克尔斯萨德拉野却从她的话里面提取出了一点细微的东西来。
他眸光暗了暗,继续柔和的说:你说昨天艾克里斯·汀安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那个心理医生是谁
宜秋把脸蛋埋在膝盖上,细微哽咽着说:他说他叫爱德华·弗洛丝。
克尔斯·萨德拉野不着痕迹的拿起手机给一些人发了消息,让他们去查这个爱德华·弗洛丝的资料,然后才放下手机,脸上又柔和了几分,他看向细碎哽咽的宜秋。
莉莉安,好了,没事了,乖,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没有怪你。
宜秋顺从的抬起有些湿润的眼,咬着下唇看向他,发现确实没在他眼睛里看到责怪的情绪,这才低了低头,弱声弱气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克尔斯·萨德拉野再次朝她笑了笑,然后柔和而亲切的问:你刚刚说艾克里斯·汀安带你去见心理医生,你能和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呢
宜秋正等着他问这句话,装模作样的扭捏了一下,就非常愉快的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她的语气肯定不像她的心情这么愉快。
说完日记本上的诗以及莉莉安小姐姐的疑似精分事件,宜秋抬起湿漉漉的眼,可怜而又无助的说:我真的有臆想症吗
但克尔斯·萨德拉野的想法却和艾克里斯·汀安不一样,他觉得莉莉安这种症状不是臆想症,更像精神分裂,只是难怪会被认为是臆想症,因为四十二个人格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臆想症也不是这样的,臆想症并不会出现每个表现出来的性格如此完美,只有精神分裂才会这样,就像是单独的个体一样。
反正,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很诡异和复杂。
而宜秋似乎怕他不相信,还特地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不记得那些事情,但是那些东西好像又真的是我自己写的,可是按照那些写的东西来看,就算我想取得‘祭品’也是需要对方自愿的,不可能像刚刚那样,我的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