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人,很多都不像中原人,或者说更像一些少数民族。他们饲养蛇蝎蜈蚣,喜欢光着脚走,或者说比江南人更加豪放一点。
孟小呆记得王妈曾与他说过,这个云泽山庄是为孟千钰的母亲所建,若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解释,这里的人是南疆人。而孟千羽的母亲在教中应该有一定的地位,教中产生的分歧,最后四分五裂,一部分人安置在这里。
很快便证实了他的想法,这里人善驱使蛇,从地里上来后,换上他们最舒适的服装,有些就是南疆的服饰,大家在一起吃饭玩乐。
在欢声细语中,孟小呆偶有伤感,他低头逗弄万佛,满心的苦楚难以消散,不论是现如今,还是以前,他的人生,没有一帆风顺。
若是能避世于此,安稳一生想来也是好的。
孟老将他介绍给众人认识,“这是江南来的公子,还有他的孩子,大伙都看见见。”
山庄里的人,对他非常恭敬,而且恭敬的非常奇怪。只有小风在一旁观察他良久,最后小声跟孟老说道:“老头,你骗人,公子人很好。”
“可能是这些年变了吧,模样虽然越发像夫人,性子应该不会差。”孟老长吁短叹,只觉时光太过,他已白发横生。
王妈道:“小姐去后,你便来这里享福,我啊帮着夫人看家,如今带着她儿子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是咯,半点不由人呐,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若是夫人还在,那该多好。”
“都是过去的事了。”
王妈话语未落,孟小呆怀里的孩子大哭起来。孟小呆道:“尿了,我去给他换尿布。”
众人错愕,老半天孟老才说了一句,“公子竟然会做这样的事,他才是十六吧?”
“是十六。”王妈道。
这夜里注定不安稳,王妈被人拉着出来。
“圣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那人问王妈。
月色清冷而下,王妈看着月,道:“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想着回去,你忘了教主当然是怎么死的?”
风吹来,那人的衣袍翩振,“教主不是生公子落下病根?”
“只是对外人说的,那是蛊,而这蛊怕是落在公子身上了。”王妈叹气道。
“难道公子夫人去世了?若是这样,岂不是和当年一样!”
王妈微微转身,对着那人,“想来不是,公子的蛊发作的不厉害,当年教主去世也是不到三十,公子如今才十六……”
“公子知道吗?”
“他知道自己中了蛊,公子一生武功毒辣诡异,出自我们南疆,只是都是些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