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歆虚弱地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我睡了觉的啊。就算睡得少了点,也不至于是三四天都没睡吧
程星北的动作一顿,声音缓和下来:每天少于六小时睡眠也是很危险的事情,一不留神就会猝死的。
这个我知道。闻歆无奈道,可也没有办法不是么案子时间那么紧啊糟了!
她说到了时间,顿时记起了还毫无头绪的案子,急忙从床上下来,焦急道:我睡了多久
程星北强硬地按着她,语气微怒:你还要干什么你们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走路上就晕倒了,放心,没人急你!
他们不急,我也急啊闻歆无奈道。
她粗暴地把手背上的针管给拔了,随便按了一会儿就抱着自己的制服钻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又是全副武装走了出来。
你还真的是说不通。程星北也不愿去阻挠她了,只收着手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刺了一句。
闻歆笑了笑,走到柜子前把东西全部一收,忽然道:咦,我的眼镜呢
不知道。程星北回答。
眼镜不见了,闻歆似乎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停了会儿,最后还是把东西都收好,就要离开。
你这真的是鞠躬精粹啊。程星北跟在她身后,继续讽道。
闻歆不说话,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子实在是有点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
可是我不去,谁去呢她忽然低声道。
世界没了你就不能转了吗程星北说。
案子没我组织走不下去。闻歆边走边说,已经压了一宗案子了,不尽快破案,以后再出现什么别的受害者怎么办
在医院门口,她停下了步伐,回身看着程星北,道:你这个做房东的,也不希望自己房子里再出现什么奇怪的‘房客’吧
听到闻歆把那些受害者形容成奇怪的房客,程星北一想到案发现场的照片里的画面,鸡皮疙瘩都爬了出来。
你这形容简直是太他顿了顿,没能说下去。
再说,闻歆抬手朝天空张去,淡淡道,我都不努力起来给受害者声张正义,那他们又怎么办呢毕竟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帮他们把血淋淋的‘公道’二字给讲出来。
杀人者人恒杀之说完,她笑了笑,收回了手,我也得给你一个公道不是毕竟你这也是无妄之灾。
程星北垂下了眼,心中忽然闪过一句话。
各重人格之间存在极端对立的性格与行为。
忽然一个念头攥住他所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