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他是清白的!清白的!这个结论是市局白纸黑字得出来的!
闻歆这次是真的爆发了,整个人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我徐月抽泣了会儿,断断续续道,我,我要给他报仇
报仇!闻歆被气得咬着牙勾起了嘴角,重复道,报仇!
你这叫报仇吗!
随便逮着个无辜的人,捅一刀!
闻歆一甩手,愤怒瞪着哭哭啼啼的徐月,骂道:你这叫报仇!还说为了李誉报仇!你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坐以待毙,随便捅个人一了百了,以免良心受到谴责!
徐月低着头哭泣着,双手瘫在膝盖上,手掌上全是干涸结痂的血迹。
她不敢用这双手去擦眼泪。
闻队小警员在一旁看着痛苦得不行的徐月,小声劝道,闻队,别说了吧,我看她也懂了。
闻歆横眉一扫,小警员立即噤若寒蝉。
室内安静下来,徐月的抽泣也停止了下来,目光无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半晌,闻歆的火气像是突然被液氮浇灭了一样,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我的错,那个房子本来我打算买下来的如果我不还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徐月仿佛被刺激了一下,愣愣地抬起了头。
闻歆按在额头间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低声朝身边的警员道:去拿点湿巾来给她擦手,然后拘起来。
小警员焦急道:闻队
你想说什么。闻歆疲惫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威严,警局门口捅人,摄像头清清楚楚拍了下来,你还想怎样。
小警员一下羞愧地闭上了嘴巴,急忙摇摇头。
让徐月把双手擦干净之后铐上送进了拘留室,闻歆坐在办公室中,怔怔地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金丝边眼镜。
此时又有人来敲门,闻歆急忙道:进来!
闻队,上面来人了,找你。
我这就去。闻歆急忙正了正帽子,小跑着出门。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苍白的颜色。
来检查药物的小护士转头时候看见他睁着眼,惊讶道:呀,你就醒了
护士拿来个红外线体温计,对着他额头滴了一下,看了看道:体温有点低,要不要给你加被子
程星北微微摇头。
还加被子重量上去了,压着他的伤口不是更痛苦吗
护士见他这样,也有点儿心疼,安慰道:你身体真好,只休息了一天就醒了,常人损失那么多血液都得昏迷好几天,严重的还要输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