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见泽一脸平静,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事实证明了,他从未走进过那人的内心。
关兴于是他一手招揽的,可是同床共枕两个月,那人却从未告诉过他关兴于是天命帝安插过来的细作,也从未告诉过他,他招揽了大批禁军低级军官的事情
那人瞒着他所有能瞒的事情。
或许从头到尾,对方都只是拿他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
只是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送上门去的不是吗!
好在最后计划成功了,他自然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也免得那人难做。
好吧。高正甫伸手身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根光秃秃的柳条来递给谢见泽:那我也就不多劝了,祝你一路顺风,千万记得给我写信。
好。谢见泽正要伸手去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听见有人喊道:这不是谢编修吗
谢见泽下意识的一回头,正对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心里一个咯噔。
说话的是大太监赵泉。
你们这是孟则知的目光落在高正甫手中的柳枝上,一脸不善。
高正甫反应过来,撩起袍子便要见礼。
孟则知当即制止了他的动作: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说完,他重新看向谢见泽。
没由来的,谢见泽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心虚感。他脑子一抽,抓起包袱往好友手里一塞,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他、他要出远门,所以我来送送他。
嗯。孟则知假装信了,他转头看向高正甫:这天色也不早了,既然要出远门,那就早点动身吧。可以说得上是把迁怒这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哦啊高正甫抱着包袱,有点懵。
然后他一抬头,就正对上孟则知满是威胁的目光,直觉告诉他最好是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他扯出一抹笑来:您说得是。
说着,他艰难的探出脚,向停靠在岸旁的小木船走去。
眼看着小木船消失在了视线里,孟则知转头看向谢见泽,说道:好了,人也送了,回吧。
嗯。谢见泽脑中一片混沌,抬脚跟在孟则知身后。
感受着谢见泽周身几乎化为实质的忐忑和不安,孟则知心中微叹。
是嫌公粮交的不够多,还是想打野战了。
他想着,伸手握住了谢见泽的手,而后,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