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满是惊恐:弄清楚了,弄清楚了,是僭阵、是僭阵
他语速极快的将僭阵的原理和作用给厉文焕讲述了一遍。
厉文焕听不懂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一点:说,该怎么破解这僭阵
不难,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杀掉布阵之人即可。
布阵之人
厉文焕眉头紧皱,万子怀这些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只除了三天前
再一联想到当天万子怀的所作所为,当下瞳仁一紧,他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扣住万子怀的肩膀,急声问道:子怀,三天前到底是谁给了你那包药和那块玉佩
万子怀本就神志不清,厉文焕这么一问,他也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他、他说他叫谢广生。
谢广生!厉文焕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角落里,中年道士瑟瑟发抖,他瞅准了时机,小心翼翼的向房门处走去,到了地方,他伸手摸向门把手,就在他欣喜若狂,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身体抽搐着,不可置信的低头一看,只见他肥硕的肚子上多出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血洞,脚下肠子和肝落了一地。
他想,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坏事做绝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后只听见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竟是死不瞑目。
文焕,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万子怀蜷成一团,目光呆滞。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厉文焕抱住他,目光幽深:你再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角落里的阴影,喝道:老三和老四好好照顾夫人,其他人跟我走。
角落里人影浮现,躬身应道:是。
厉文焕找上门来的时候,孟则知等人正在吃早餐。
砰的一声巨响,一小块被击飞的别墅大门碎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饭桌上,猝不及防的,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溅了韩大钦等人一脸。
谁是谢广生
大门处,厉文焕悬在空中,一脸冷厉,两眼猩红,衣袂无风自动。
是我。孟则知扔掉手中的筷子,冲着心惊胆战的韩大钦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楼。
韩大钦迫不及待的拉着段从衍往楼上走去,段从衍看了孟则知一眼,心知自己留在这儿也是个累赘,索性也就由着韩大钦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