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正愁着呢,温子然突然向后快速动了动像躲着什么东西一样,嘴里还害怕地喊着什么话,陆清欢没有听清。
不过,这倒是给她腾了地方,陆清欢利索地躺下,因为手被他抓着,只能面对着他睡觉,不然就要趴着睡了。
陆清欢也不矫情,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面对着温子然就睡了过去。
等陆清欢熟睡后,温子然才睁开眼,大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用下巴蹭了蹭陆清欢的头顶,感叹道他家娘子就是心地善良,见不得他做噩梦。
陆清欢醒后,转头就看见在一旁老老实实睡觉的温子然,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这才起来梳洗。
而在床上装睡的温子然颇为遗憾,怎么一天烧就退了,他本来还想借此在陆清欢的闺房里睡几晚的。
不过有一就有二。
娘子,我感觉身体还有点难受。
娘子,我又做噩梦了。
娘子,县衙里面的人都不听我的话,我心里很不好受。
总之,芝麻大点的事情都能被温子然用来当做理由。
陆清欢与他争论过几次,但这人到最后连脸皮都不要了。
她不给他开门,他就蹲坐在她房门口给她吟诗作对,要不就隔一段时间敲一次房门,可怜地诉说着他睡不着,始终秉持着被陆清欢暴揍也锲而不舍的死皮赖脸的精神。
陆清欢见他胳膊上被她揍完还没好的淤青,又看了看他的黑眼圈,最终给他放行了。
温子然经过半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又可以晚上不用通报进娘子的闺房,并且得到了可以上床睡觉的特权。
温子然痛并快乐着,表面上答应陆清欢绝对不乱动,却在晚上等陆清欢睡着以后,搂着吃点豆腐,又在陆清欢醒来之前不舍地松手,以至于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
期间还有一段时间陆清欢装睡到很晚,他还以为被她发现了他的小伎俩,好在就那么几天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陆清欢见温子然站在院子里打哈欠,挑了挑眉说:我看你在我那儿睡得也不舒服,要不还是分开
温子然听见这话,嗖地一下窜到陆清欢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洗脸盆,说道:娘子说笑了,最近县衙事情比较多,为夫愁得整夜睡不着觉啊,还请娘子多多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