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舟呲牙一笑,道:“正是!”
“那地方虽小,可是好得很。我甚是怀念那儿的啥汤和菜煎饼。”陈掌刑说着,眼里放光。
“哦?陈掌刑你……去过兰陵镇?”奚舟歪着脑袋问。啥汤和菜煎饼不是我家乡的特产吗?那么说兰陵就是……不会这么巧吧……
陈掌刑叹了口气,道:“不提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说吧,你二人怎么就得罪了贤妃娘娘?”
“唉……”芊兰叹了口气,说,“说来也简单,就是这丫头给贤妃做的袄裙出了些差错,然后我替她求情又不小心牵扯出其他的事情。”
“啧啧啧,她这几年虽说有协理后宫之权,但因为病着一直深居简出。宫里的人儿大都以为她失宠,遂冷眼对她。如今她大病初愈,自是要重新树立威严,我看你们俩啊,就是撞枪口上喽!”
陈掌刑说完,摇了摇头。
芊兰一惊,道:“难怪她这几年都没来过司制司,我还以为她转了性子,觉得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亲自涉足为好,原来竟是这原因。可为何此事鲜少人知啊?”
奚舟不解道:“嗯?贤妃过去经常去司制司吗?可是她身份尊贵,为何……”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经常出入司制司。”芊兰耸耸肩说。
陈掌刑笑了笑,问:“话说回来,兰兰,你说的那个其他的事情,便是你与卫尉司少卿赵大人之事吧?”
“你怎么知道?”芊兰惊讶地站了起来,瞪大双眼,说,“咱俩许久未见,我方才也没告诉你吧?”
“你莫激动,莫激动,坐下听我说,”陈掌刑做了个手势让她坐下,笑着说,“那还不是赵大人上下打点了我们司刑司,他每次来我都注意到他官服的袖口,那些个小玩意儿一看就是出自你之手,由此我便联想到了。今日一探,果真无假,哈哈!”
“嘘——”芊兰谨慎地扫视四周,提醒道,“你小声些,别让别人听了去。贤妃目前也只是怀疑,所以才把我关进了司刑司,要是这事铁定了,你觉得我还能活吗?”
“说的也是……”陈掌刑捏着下巴点着头,说,“得嘞,我估计贤妃得去找皇后,这样,你们换身囚衣,我命人拿来酒水瓜果,咱们边吃边聊,若是贤妃派人来了咱们也好装装样子,如何?”
奚舟和芊兰闻言,二人互相看了看,欣然答应……
皇后寝宫的大殿内,赵濯镇静自若地走来,他扫视一圈,只见皇后正襟危坐,眉头紧蹙。贤妃坐在她左下方目光锋利,像是要吃了他,而她身旁坐着李昭仪,看起来有些慵懒,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臣给各位娘娘请安!”
他屈膝高喊道,轻轻抬头观察各位娘娘的表情。皇后此刻唤我来所为何事,怎么还叫来了贤妃和李昭仪,莫不是老头子求了皇后给我指亲?哎呦我去,这可不得了。
皇后瞅了贤妃一眼,严肃地说:“赵濯,贤妃说你与宫女私通,这私通的罪名你可认下?”
赵濯一愣,抬头看向贤妃,这贤妃不是一直深居简出不问宫事吗?怎会知晓我与兰儿的事情?莫不是谁在她面前嚼了舌根子,她听了进去便来试探我?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罪名臣万万担不得,子虚乌有的事情,臣不认识什么芊兰。”他低头否认道。
此话一落,李昭仪倒是一惊,她打着哈欠问:“咦,芊兰?莫不是中秋那日被被封为司制司掌司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