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二人应着,一前一后往殿外走去。
待她们消失于殿门口时,奚舟松了一口气,放松着身子,站起来蹦跳了几下。哎呀妈呀,可把我憋坏了,这威严的主母真不好做。但愿那二人能够安分守己,不要和我斗,否则……我特么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良久,蝶双缓缓走来,微微欠身道:“娘娘,皇后……请您走一趟。”
“皇后?”奚舟一愣,问,“她有说唤本宫何事吗?”
蝶双摇摇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皇后的贴身婢女琳琅姑娘来去匆匆,说话遮遮掩掩,怕……不是什么好事。”
“嘘——”奚舟连忙捂住蝶双的嘴巴,环顾四周,小声道,“蝶双,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你应该知道皇后素来看不惯我,也有可能在东宫了安插了眼线,你可切莫揣测她的心思,否则又是一个把柄被她抓住。”
蝶双瞪大双眼,猛地点点头。奚舟松开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发饰,朝皇后的寝宫走去……
皇后寝宫内,曹良娣跪在她的脚边,哭哭啼啼,数落着太子妃的不是。皇后听了,一脸愤怒,瞪着眼恨不得把奚舟大卸八块。
“表姨母,你可要给儿臣作主啊!”她摸着眼里乞求道。
皇后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曹良娣,甚是怜悯,抚着她的额头道:“放心,有本宫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本来这太子妃之位本宫就心属你,可皇上执意要履行那个破婚约,也是让你受委屈了。”
“表姨母……”
她说着,低下头嘴角摸过一丝邪笑。呵,奚舟,敢和本小姐斗,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太子妃之位,迟早是我的!
御书房,夏桑刚翻开奏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手中的毛笔不慎碰到了奏折,朱砂在上面留下了印记。他顿时一愣,天呐,这可是……曹御史的折子,那家伙向来吹毛求疵,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若是折子返回去,他必定以此理由打压本宫,这可如何是好?等一下,我记得昨日入宫的曹良娣便是他的女儿……
皇上合上奏折,瞥了夏桑一眼,见他两眼发愣,问:“桑儿,你想什么呢!再不抓紧,今儿个是批不完这些折子了!”
夏桑恍惚片刻,回过神,连忙道:“没……没什么,父皇,儿臣去趟茅厕!”
话落,他把奏折揣进袖中,撒腿就跑。
皇上一愣,还想喊住他却没了踪影。
“这皇儿一晌午跑了不下三趟茅厕了,也没见他饮了多少茶水,莫不是……那里出了问题?若是如此,这可不得了,得赶紧让太医们瞧瞧,朕还等着抱皇孙呢!”
皇后寝宫,奚舟一进门,目光就对上双眼通红的曹良娣。她皱了皱眉,跪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着急忙慌地唤儿臣来所谓何事?”
奇怪,曹良娣怎么会在这儿?瞧她那眼圈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哼!”皇后冷哼一声,指着奚舟呵斥道,“你还敢问本宫唤你何事!你欺负人都欺负到本宫的头上来了!你瞧瞧,本宫的表外甥女刚进宫就被你吓成这副模样,日后可如何在东宫生活?你说说你,有个主母的样子吗!”
这一顿呵斥着实把奚舟惊住了。她轻轻抬头,打量着曹良娣,百思不得其解。老妖后方才说什么?曹良娣是她的什么?表外甥女?那这么说就是蠢太子的表妹喽?哎呦我去,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曹良娣不放,原来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马,呵!好你个夏桑,竟敢把如此大事瞒着我,看老娘回去不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