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
一父一子连忙慌张呼唤。
坐在堂中的其他人也连忙劝导:叔父,您莫要为他们动气。
叔父,您要保重身体啊。
叔父,您
长离一摆手,下首那些关怀问候的声音这才停下来,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这才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子共妻,无论放在哪一家都是惊天的丑闻,哪怕徐芊尚未过门,只是殷明翼的未婚妻也是一样。
殷怀德:叔父,是我情难自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莫要牵连他人,我坐下错事,甘愿认罚,您要怎么处置都行,只求你别伤害芊娘。说道最后,一开始还死撑着的殷怀德才露出了一丝哀求之意。
长离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冷,他看向殷怀德的视线就如同看向无生机的死物,他道:好,好!
他的手拍在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他又问:明德,你呢
殷明德深深咽了口口水,然后艰难的说道:叔祖,您不要动怒,我甘愿认罚,只求您,只求您,放过芊娘。他知道,这是叔祖怒极的表现。
一样的口吻,倒不愧是两父子。
可此时,听到他们两父子回答的人却不由得齐齐叹了声气,他们连连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劝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这时,长离的声音也转瞬传来:好,好的很,倒不愧是两个情种。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明显的怒意,有的,只是如同冰雪覆盖大地的无情。
他手腕上的玉珠轻轻地磕在桌子上:你二人如此痴情,倒真如诗书上一般的执着,既如此,我岂能不成全你们这一番痴念徐芊我不会动她,我只管教我殷氏族人。
他语气冷漠,如江心之上万年不变的明月: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依然不愿放弃那徐芊
冷漠的声音传荡在室内,明明语气平常,却让人畏惧得恨不能缩进地板缝里,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直吹的正堂中的众人心底都透着冷。
而此时,一直跪在正堂中,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的父子二人身体也被吹得有些摇晃,可他们依然坚持着说道:不愿。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愿放弃的执着,他们眼中就散发了惊人的斗志,在这一刻,他们两人不像是父子,倒像是相争的敌人。
坐在上首的长离再一次端起茶盏,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盖上茶盖,冷漠的道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