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周大丫赶早起来,煮饭扫地割草喂猪食,手脚麻利的将大部分要干的家务活处置好,而周二丫则是跟在姐姐的旁边帮忙。
纵然阳光洒了下来,有了些微的暖意,但清晨的雾气拍在人的脸上,还是让人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周大丫打着哈欠和姐姐对话:姐,今早吃什么
今年的收成不好,眼看着来年又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所以周家老太太给粮就给得更吝啬了:吃红薯糊糊。大概是怕上工的人没力气,所以今天的早饭还算不错。
周二丫正打算抒发一下今天能吃个几成饱的感想,就看到房子里又走出来个人,四五岁的模样,个子看着不高,周二丫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她带着的闲问:你去哪儿
长离:去后山。说完之后,他脚不断了顿,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早饭不用给我留。就再次往前走了。
周二丫撇了撇嘴:姐,你说这次四儿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周大丫:别胡说,快,去把鸡喂了,不然等奶起来有的你挨骂的。周二丫悻悻然的去喂鸡了。
说实话,长离对这一次的家庭并没有什么感觉,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总归他过得好不好,由不得他们。
纵然是秋收时分,太阳还十分的酷烈,可清晨的后山却依然十分的阴凉,当然这对长离造不成什么影响。
随便的找了个大石头坐下,他摸了摸水米未进的肚子,口中喃喃了一句:有点饿。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只油光水滑的黄皮子叼着一只鸡过来。这只鸡长得五彩斑斓的,也不太肥硕,一看就是饿的。
天气不好,不只是人过得不好,就连山林里的动物们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
这只黄皮子将鸡叼到了长离的面前,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长离,那一双机灵的小眼睛里满是恳求。
长离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语气淡淡的说道:去吧。虽然没得到什么承诺,但黄皮子也不敢放肆,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它就是昨晚冒犯长离的某一个家伙。虽然开了灵智,但显然还未达到人类这样的程度,之所以会送只鸡过来,并不是因为听懂了长离的话,而是用这只鸡来向长离讨饶。
被咬断脖颈的野鸡血滴了一路,落到长离脚边的时候,早已经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