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注意到长离的气质,他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算能看。
第三眼,注意到长离的气势,他便眼皮直跳:好厉害的家伙。
到底还没有摸清长离的底,所以锦衣男子稍稍客气的说道:不知兄台名姓,在下屈爻。
他身边的黑衣男子也随着抱拳:在下凫菅。
虽然看上去礼数周到,实则这行的礼透着几分古怪,若是让精通礼仪的大儒看到必定要斥一声不伦不类。
长离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涂三。
听到这个名字,锦衣男子眼中略过一道暗光,随即他皱起眉,似是有些不满:兄台何必说这糊弄人的名字,我二人据实以告,兄台难道连名姓都不愿告知
锦衣男子蹙眉拱手,看上去颇有几分风流意态,若是让心性不定的小姑娘看到,必定要两颊羞红。
可长离见过的美人又何止万万千,锦衣男子连被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一有,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当真想知道我的本名
大妖的本名,可不是那么好知道的!
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在这两人的耳中,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味道,锦衣男子顿时呐呐不敢言了。
被忽略了许久的唐生连忙开口打圆场:涂兄,你的兔子要烤焦了。
他又对锦衣男子说道:见过屈兄凫兄了,在下姓唐,家中行八。这一位是他看着络腮大汉,有些为难。
络腮大汉终于开了金口:鱼登。
终于知道了络腮大汉的名字,唐生还好一阵嘀咕,姓鱼,好奇怪的姓氏,就连刚刚进来的那两人也是如此,不仅是姓氏,就连名字也很奇怪,相比起来,那位烤兔子的兄台的名字反而显得正常了许多。
虽然凫菅很沉默,可屈爻却十分的善谈,唐生一开始迎合着他的话,到后来就情不自禁的被他话中所描述的新鲜事物所吸引入了迷,而坐在唐生旁边的鱼登则是时不时的将唐生倾过去的身体拉回来,眼中也藏着许多的警惕。
谈笑的声音一直在破庙中回想,到了最后,那只兔子还是只进了长离的肚子,屈爻眼巴巴的看着,却连一只兔子腿都要不回来。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呼啸的风声在山林间回荡,其间还夹杂着许多似真似幻的尖利声音,就好像妖魔鬼怪在谈笑,但细细听去,却觉得这只不过是风吹过山涧树梢的声音,让唐生好一阵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