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盈盈的迎上去,正要行礼,淬不及防越量已经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贱人……”然后左手捏住她的右腕,用力捏住,越量自幼习武,手劲颇大,唐越萌顷刻间只觉得手腕似乎要断裂一般,痛的忍不住眼泪滚滚而下。
守在门外的曹玉立即冲了进来,他今日下午不在慕容轩当值,回来之后听到萧腾来找过公主,心中已经懊悔不已,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公主,让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又来欺负公主。
如今见越量此举,那一巴掌犹如打在他的心上,立即一脚踹翻越量的侍卫,左掌挥出将越量迫后几步,整个人挡在唐越萌的面前,眼神冷冷的看着越量,“太子殿下,若你再敢欺负公主,我就对你不客气。”
唐越萌已经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曹玉竟然这个时候冲进来,自己有那倾国财富做护身符,越量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可是曹玉不一样,要是越量起了杀心,简直如碾死蚂蚁一般。
她急中生智,立即用力将曹玉推开,一记耳光打了上去,然后整个人拦在越量的身前,“放肆,你居然敢以下犯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我的心中,太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你的命贵上千万倍,还不滚出去。”
见到曹玉受伤的眼神,唐越萌心中不忍,她转身不再看曹玉,只是殷殷的问道:“越量,你可还好,没有受伤吧。”
越量见唐越萌白皙如玉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眼眸若水,泪光点点,关心的看着自己,心中一软,口气也缓和起来,“怎么,你还想着我这个太子?”
唐越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气喘哽咽,越量哼了一声,“好了,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体。”
唐越萌呜呜咽咽起来,“我哭坏了身体,我死我的,关你何事,你既然这么舍得打我,那就打死我好了,横竖一死,有什么分别?”尼玛,老娘第一次被人打耳光,此仇不报非君子。
越量冷冷一笑,“你莫要做出这个样子,若你有什么事情,你那个前驸马可是要心疼的。”
唐越萌终于知道越量为何如此,果然有人在当中挑唆,玛丽隔壁的够得上这份量和太子说得上话估计就只有那个明溪公主,自己不去惹她,她居然又来惹自己,怕是认定自己抢了她的心上人相国大人,抢老娘驸马就觉得心安理得,老娘抢她心上人就像掘了越国祖坟一般,尼玛这个贱/人狡猾狠毒,以后再慢慢去对付,如今先打发眼前这个货。
她咬了咬唇,豆大的泪珠越发滚落如雨,“好,好极了,我不过是一个孤女,你们就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萧腾来兴师问罪,说我不守妇道无耻放/荡,和太子不清不楚不清不白,如今你又来责骂我,说我和萧腾有瓜葛,你们可是想逼死我不成?”说完之后,唐越萌哀哀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清荷凝露也不过如此。
越量眉头皱起,他听了越明溪的话,说萧腾来找过唐越萌,怕是要旧情复燃,心中大怒,未来得及想这当中的蹊跷,就怒火重重的来了,如今想来颇有疑点,萧腾喜欢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来找慕容嫣,换言之就算要来,又怎会光明正大让别人知道。
正所谓当局之谜旁观者清,想通这一点,越量不由后悔起来,他看着唐越萌哭得伤心欲绝,心中也有些难过,不由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好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好,听信别人谗言,错怪了你,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唐越萌依旧抹着眼泪,“我不怪你,我只怪那个萧腾,当年他负心薄幸,如今又来侮/辱我,还引起太子的误会,我恨不能打他一顿,只可惜我一个弱质女子,也就只能让他欺负。”
越量见唐越萌并不怪自己,越发怜爱她,冷哼一声,“你放心,一个慕容国的降将也敢如此放肆,我不会放过他,我会为你出气的。”
“我怕他会再胡言乱语,”唐越萌担心的看着越量,“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他,今日的事情我不会让任何人知晓,也不会让任何人乱嚼舌根。”
唐越萌揽住他,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太子殿下,你今日是否心情不好,怎么火气这么大?”
越量摇摇头,搂住唐越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疲倦的说道:“没事,不过是朝堂的一些事情,你别多问了。”
唐越萌嘟嘟嘴,“我也是想帮你分忧解难罢了。”
越量踌躇一会,缓缓说道:“今天晚上在父皇的御书房商量国事,如今天下群雄割据,十六国纷争,北方的五国渐渐势大,逐渐结为联盟,威胁着越国,我主张厉兵秣马,趁着他们目前国势还比不上越国,立即起兵剿灭,偏偏相国说,边境烽火起,势必影响越国民生,父皇居然同意他的话,还训斥我一顿,我看父皇也老糊涂了。”
唐越萌眼珠一转,想着从慕容国被押解进京,一路走来看到的越国地形,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她立即义愤填膺的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才对,不起兵难道还等着亡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