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随你怎麽说。反正我是嫁他嫁定了。”何纕走到湖畔,蹲下身去用手拨了拨湖水。“哇,湖水冰着呢!”
“湘儿,你别任性了!”见她一付任性的模样,李晋玄不知怎麽的动了气,走过去握住了何纕的手腕。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做什麽!”何纕怒道,“很好,想比武的话我随时奉陪!”
说罢,反手摔开了李晋玄的手,抽出腰带一抖,那腰带立刻变成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何纕不由分说,往李晋玄的身体疾刺过去。她气李晋玄夺爱不成,竟然动了粗,反正现在也没事,教训教训他,也让他知道何纕可不是好惹的。
李晋玄见何纕使出随身兵器,拳脚上也不敢怠慢,又怕伤了她,只使出三分功力来抵御。低头回身,避开她的攻势,顺手折了一枯枝当做武器。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软的不成就来硬的,想强迫我……你作梦!”何纕剑尖一伸,欲刺李晋玄的肩窝,一面娇叱道。
李晋玄侧身躲避,枯枝在软剑剑身一弹,将她的剑震开半寸。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保护你罢了!”
“谁希罕你的保护!”何纕生平最恨别人把她当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闻言更是气极,也顾不得他是韩若蒙的表哥,使剑就往他身上诸大穴指去,非在他身上戳个窟窿消气不可。
两人交手十余回,奇的是何纕的软剑竟削不断李晋玄手上的枯枝,不是被灵巧地避开,便是只削去一层薄薄的树皮。这回何纕才知道碰上了高手,收起玩心认真的对打。边打边思索,那天见李晋玄和韩若蒙交手时,明明李晋玄用的就是纯崆峒派的拳脚,而且功夫也不如何;现在怎麽好像得到高人指点,功力大进似的,而且剑法和崆峒派的武功差这……甚至好像连何纕下一招要出什麽他都晓得一般……
“慢着!”何纕收剑喝道,李晋玄的枯枝尖端正好停在她的檀中穴前一寸之处。
何纕盯着李晋玄的脸庞,目不稍瞬。李晋玄收住攻势往前一步,说道:“你认输……”
“你……”
”李晋玄笑道,“我是李晋玄,韩若蒙的表哥,通州第一布商韩家的长子。”
“你的武功是谁……”
“我师父是我爹请来专门教我武艺的镖师,名讳林广成。他师承崆峒派,所以我也算是崆峒派的弟子。”
“你还跟谁学过……”
李晋玄皱眉笑道:“你是在身家调……问那麽多问题……”
“你为什麽会使北侠袁振飞的……除了他的弟子白衣神尼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会这套剑法才对。”
“你是说……”李晋玄将手中枯枝向旁边一削一挑再一刺,手法之快之纯熟,像是练了许多年一般。
“这招叫做白鹤掠影。”何纕绷着脸说道。要说来路不明,眼前这个自称“李晋玄”男人才真的来路不明吧。
“这麽简单的招数,看你使两遍我就会了。”李晋玄俊挺的脸上浮现了有些轻蔑的笑意。“有什麽希奇……不过你这麽说,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白衣神尼的徒弟啊。”
“你管我那麽多!”何纕怒道,这李晋玄和韩若蒙不愧是表兄弟,说话都喜欢自做聪明的抓人语病。“就算你记忆好吧,那也不可能连我下一招要攻哪儿你都知道。”
“被敌人发现攻势,该检讨的是你自……不如直接承认技不如人算了。”李晋玄虽然喜欢何纕,但看她那个气鼓鼓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用言语刺激她,逗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