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带领着其余十二人提前一天到达了济南府,然后在皇帝的必经之路上踌躇了很久终于寻找到了绝佳的伏击地点,又在附近熟悉了环境后回去济南的堂口休息,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济南的堂口是玄水堂的势力范围,正是何纕的管辖的地盘,不过她只来过两次而已,其余时间都是在太原总坛。刺杀皇帝是绝对的机密,所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天地会的龙头和所有香主全部集体造访让玄水堂的大小头目都傻眼了,但是也不敢多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阵容一起出现肯定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不禁心生期待。
是夜,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清冷的余辉洒下来让人心生悲意,何纕一个人站在原子里抬头望月,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很想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担心他们是不是过的好,已经离开京城数月,他们肯定也很想念自己吧!何纕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父母的身边,起初没有感觉什么,可是渐渐的对他们的牵挂越来越深。
“纕儿,怎……”白衣神尼来到她的身边轻轻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写想念父亲、母亲而已。”何纕掩饰好自己混乱的思绪,淡淡的回答到。
“我的徒弟纕儿长大了!记得六岁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女孩儿,如今一晃十二年你已经长成如花的大姑娘、而且还成为了天地会的一堂之主,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白衣神尼感慨的说道。
何纕可能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脸上挂着笑容,“是啊!当初师父收我学艺,一学就是十二年,纕儿还没有好好报答师父的传授之恩。但是师父……我真的不喜欢当什么天地会的香主,也不想卷入旋涡之中身不由己。”
汪念臻伸出手来覆盖在何纕的手上,“我明白,师父也知道你的苦衷。自从你的师祖死后,我就厌倦了世间的纷争烦恼,所以落发为尼,我同样不喜欢现在做的这些事,但是也是身不由己,别人也是如此,谁都希望世间太平人人安乐,不过总被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所牵绊,我们都是俗人而已,能做到随心所欲、无愧与心就好!”
“随心所欲,无愧……”何纕反复念叨着汪念臻说的那句话若有所思,白衣神尼摇着头走开了,何纕过了半晌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似乎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韦少风在自己的房间中也睡不着,他虽然大场面见过不少,但和明天将要做的事情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而且他等了这一天等的太久,已经足足十几年了。虽然他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康熙皇帝亲手杀死的,但是这笔帐必定回算在满清的皇帝身上,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用锦缎一遍一有一遍的擦拭着他的配剑,好象对自己的情人一样温柔。这也难怪,他从下失去双亲,被陈近南收为弟子后为报血仇拼命的练习武功,韦少风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当上天地会的一堂之主统领万余人,外人都以为是和陈近南师徒关系才使得他一步登天走了捷径,其实不然!刚开始从南方分舵调派到北方分舵很多人都是不服,可是时间长了就再没有这种声音出现,韦少风文才武略,很有陈近南年轻时候的风范,可以说他能有此成就靠的都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笃、笃、笃……”
敲门声音响起,韦少风好奇谁能这么晚了来他这里,于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门一打开,韦少风惊喜的发现敲门之人原来是何纕,何纕一直很少主动找自己的,这一下让他受宠若惊。天色已经晚了,韦少风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何纕进来吧,何纕和外人见了还以为自己图谋不轨,不让何纕进来吧,站在这里怪难受的,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何纕微笑的说道,两只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
韦少风干笑了两声,然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摆手把何纕让进了房间。何纕坐在椅子上,韦少风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束手束脚的坐在那里不言语了。
“噗嗤!”何纕看着韦少风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百媚丛生,古人云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用来形容何纕一点也不为过,韦少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拿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咕咚”将茶水一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