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这话说得,卫长风都忍不住笑起来,眼神里默默地表扬了一遍,而后目光一斜看向了左裕淸,好奇这个男人会如何回答。
左裕淸面对卫长风的笑,倒也不觉得别扭,还是一脸平静,“恕左某多嘴了,左某也是看钟姑娘颧骨高耸,五官分明,是富贵之相,所以多揣了揣。想来卫大人身边的,应该都不是简单人物。”
卫长风这时倒有了回应,“恩恩,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她的确不简单。”
谈话间,不远处的几张桌子,客人来了走,走了又来了一波。
“弟弟,见你一面可真难,今日总算见了面,咱们兄弟两一定要好好痛饮一场。”
“哈哈哈,今日这顿我请。反正我跟卫掌柜赚了不少钱,你的钱就留着照顾咱娘吧。平日里我不在的时候,还得靠你呀。”
“好,今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说什么呢,亲兄弟用得着客气吗?”
……
这对兄弟两一看就是好久没见面的,一见面就兄弟情深,连说话都十分高调。
不过卫长风也听明白了一件事,卫掌柜回来了?那个大河塘县最大的丝绸商卫掌柜终于回来了,可是好久不见其人了,看来得找个机会见见了。
卫长风喝着酒,默默盘算着。左裕淸也喝着酒,但目光却紧紧盯着卫长风。
之后这顿酒,吃了一阵,也就散了。
卫长风带着钟水月回家,一路上,卫长风还在说邱员外的事情。
“你觉没觉得,就这么了解了案子,有点吃亏啊?”
“嗯?”钟水月脚步顿了顿,目光好奇的看着卫长风。
卫长风倒是一脸平静,“你想,你爹为了这事都死了。而邱员外只是破了点财,实在不够啊。”
“那你想如何?”钟水月问。
卫长风目光一紧,变得深邃复杂,“怎么着也得再治罪。你想啊,他明明不会喝酒,却非要买你爹的酒,喝出了事还怪你爹。你爹多冤啊。所以,我觉得,就应该治这条扰乱公正的罪。还有,邱员外跟你爹的确有过私了,但这件事至今还没弄清楚。去找林捕头作证,查清楚,治他个栽赃嫁祸的罪名!我想这么多的罪加起来,就算没有死罪也难道活罪。”
说罢,卫长风双手往后一甩,大步流星而去。
钟水月紧随其后,她心里早就希望如此了,只是知道邱家与朝廷各路官员都有来往,怕一棍子打的太死,给自己遭来麻烦事小,连累了卫长风就不好了,所以也没提起。
没想到卫长风自己提了,钟水月心里何乐而不为。
“石师爷,有没有看见林捕头?”
卫长风一进屋就问正在算账的石师爷。
石师爷摇摇头,“可能是回家了吧。他说他娘子快临盆了,请几天假回去照顾他娘子。”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两天前吧。”石师爷回答。答完他才想到有一点特别的奇怪,“大人,那天你跟林捕头说了什么?怎么他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