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来了?”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卫老夫人坐下,老夫人和善一笑,道,“来跟你们一块吃饭。听说你们两合力破了府伊一案,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娘来听你们讲故事啊。”
“全城?他们不都以为是钦差大人的功劳吗?”卫长风想起钦差大人那模样,瞧把他嘚瑟的。
卫老夫人摇头,“你当全城百姓还是瞎子吗?大家可是亲眼所见,是你和水月想着办法的扳回局面。那个钦差大人差点让人牵着鼻子走,谁功劳大,谁功劳小,还看不出来吗?不过是因为人家是钦差大人,大家伙才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如此说来,岂不是百姓们耍弄了钦差大人。
钟水月和卫长风同时想到了这一点,这钦差大人还以为自己的牛吹得多大,殊不知是反被愚弄了。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些是何心情?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卫长风也懒得逗鸟了,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娘,想不到,百姓的眼睛是如此雪亮!”
“你当真以为大家都是笨蛋吗?”
“哈哈哈!”钟水月眼泪都快笑喷出来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吃菜吧,菜都凉了。”
一家人这才铺开饭局准备吃饭,席间,卫老夫人问起钟水月那手里的账本。
“水月,那账本是从何而来,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很久了。”卫长风也很好奇,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也不知钟水月从何处得来。
“好吧,看在你们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吧。”钟水月甩了甩头,额前刘海一撇,十分帅气的说道。
“我也是那晚听大人说起,才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母子两异口同声地问道。
钟水月淡淡往下说,“大人之前跟我抱怨,说是钦差大人曾经审问过府伊。那老家伙老奸巨猾,有证据摆在面前都可以否认。于是我就猜想,这样的人,就只有一锭银子的证据能否扳倒他?估计不能吧,毕竟那银两上面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证明从他袖子里掉出来的。于是我就想到了族长。之前我跟大人就猜想族长拿着这锭银子不放,好像在等待什么机会威胁府伊。可就这一锭银子根本构不成威胁。他还如此珍惜的藏起来,可见族长似乎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府伊一定会受他的威胁。于是乎,我就连夜去了一趟族长家里……”
画风回到当晚钟水月闯入族长家,潜入他的卧房,“说!你是不是有法子威胁府伊?”
那族长虽然看不清来者何人,但是声音太熟悉不过了,一听就知道是谁,哆哆嗦嗦的看向床上已经瑟缩成一团的自己的婆娘。
“看,看,看清楚了吧?我没有骗你,之前真的有人要绑架我,这个人就是他!”
族长夫人点头如捣蒜,整个人越发害怕了,紧握着被子道,“我们该,该怎么办?”
幸好钟水月行事谨慎,带上面纱的时候也同样加粗了嗓门,才不至于让他们听出来真正的身份。
族长早就吓怕了,有了之前那场噩梦一样的经历之后,这次乖巧的多了,立刻把账本的事情交代出来。
所以钟水月才这么顺利成章的拿到了。
“那账本是石师爷记录的。族长早就想威胁府伊了,自然让石师爷记录了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每年在县里做的大事情。尽管这些事情还没有证据,但是要想细细追查也不是不可的,毕竟那么多的人证都在,想查什么不可以?”
卫长风了然于胸,“哦——没想到啊,城府这么深。像本官这种新上任的,对前县令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想不到他还做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