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那个外头传得纷纷扬扬,说是丞相之子,并且已经加入起义军的人?”
钟水月指着村长一脸嫌弃的问道。
村长厚着脸皮,拱了拱手,“不才,真是在下!不过我没加入起义军,他们逼我,我也不屈服。所以他们放了我!”
钟水月嘴一歪,一脸的不信,“就你这怂样,不用逼,吓唬吓唬就都招了!”
村长甩出不要脸的姿态,回道,“那我这不是弃暗投明了嘛。知不知道我是废了多少劲才从他们这里逃出来的?”
于是乎他把有人教他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尽管编的很恰当,逃生方法和逃生机会也很合理,看起来的确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逃走的,只是,他们还是不信。
因为人品摆在那,钟水月表示很难解释这个人,吐吐舌头耸耸肩,鄙视的从旁走过。
卫长风也懒得理会,随他爱走不走,自己则跟着钟水月进大堂了。
“就这么让他自由出入,也不怕他跑了?”钟水月瞥了一眼外头的村长,问道。
卫长风淡淡一笑,“无妨,跑了就跑了呗,还能指望他干大事?”
“那你还把他带来?”钟水月不解,毕竟自己一直呆在家,对卫长风的计划不了解,就猜不透他的意思。
卫长风双手抱头,勾唇邪笑,嘴里懒懒的解释,“叫这么多人扮演前丞相的亲戚呢就是为了让起义军的人以为他们手里的丞相之子是假的。虽然事实就是假的,但他们以为是真的,我必须得让他们怀疑起来。这样,他们就会想办法求证这件事。果然,他们就让这家伙过来对峙,如此一来,我也好趁机抓着他们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所谓的丞相之子居然是这个人,我还以为他们有更聪明的人,看来是我高估了他们。更重要的是,天下人才大多以前丞相为敬,人们敬重他的气度和才华。所以一旦起义军说得到了丞相之子,一定会吸引人才归顺他们。我找这么多人加扮丞相的亲戚,目的就是削弱前丞相在大家心中的敬重心。不能让起义军得逞。”
“那些人嘴里所说的丞相的事情,你是从哪打听来的,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钟水月好奇这一点,毕竟这些事情寻常百姓的确很少知道,卫长风也只是近几年才当的县令,他说当县令前跟着母亲混日子,怎么会对朝廷的事情知道这么多。
“怎么你怀疑我?”卫长风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走到钟水月身边,一把将其揽到自己腿上,双手紧紧抱着。
钟水月倒也不推搡,就近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声宠溺道,“不,我是担心你。我担心你有一层更神秘的身份,背负着更重的使命,我担心你承受不住,更担心你有危险。”
卫长风的心一紧,一股暖流涌动出来,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怎么会离开你!”
卫长风眼底升起一层薄雾,心口又酸又疼,楼的更紧了,“那你会不会怪我隐瞒了这些?”
钟水月摇头,脸上浮现懂事的笑容,“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这是爱我的表现,我应该高兴何来的责怪?”
“你,你真好!”卫长风心软了,被这个女人的话将所有被该竖起的防御统统瓦解了,内心里对这个女人又贪恋又宠爱,一抬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钟水月笑了,回应轻轻一点,“这都是你教我的!你用实际行动告诉我,爱一个人就得爱惜自己。我爱惜自己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论难过也好伤心也罢,我都得按时吃饭睡觉,不让你担心。你也一样,不想让我担心,所以得让自己看起来很平凡很普通,没有危险。你想独自承受那些黑暗。我会担心你,但我不会追问,有些事情,无可隐瞒的你一定会告诉我。连我都不能说的,定然是有说不得的苦衷。我会等,等你可以告诉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