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听见了,微臣又不是聋子,郡主莫要动怒啊。微臣也有话说,所谓人心隔肚皮,表里不一都是人的常态。人嘴里说着夸你的话,心里却满是嫌弃,或者表面上恭维暗地使手脚的比比皆是。官场也好商场也罢,甚至是一户人家家里,婆媳之间都不一定是表里如一的。所以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实的。若是真实的就应该拿出证据来,如今证据在哪?除了他的话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个案子跟微臣有关?”
“这还不够吗?”杨将军气不过,怒吼道。
左丞相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往下说道,“那是当然。因为你们看看这年轻人身上有多处伤痕,这么多伤痕就足以证明他在来这里之前被人威胁过,说不定就是迫于威胁不得不按照那个人的说词说下去。还有,微臣如果真想刺杀李光田的话,为何要找这么一个蠢货,而不是找一个武林高手?再是,微臣当年还拥有任免权时,曾经推荐过不少有才之人入军营,有些如今已经是副将了。微臣若是像杀李光田,让副将去做不是更好?副将在军营中行动自如,办事方便,且他们脑子更聪明更灵活,让他们去做不是更好?最后,微臣为什么要杀李光田,有什么动机?”
“你!”左丞相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说的杨将军哑口无言。可明明道理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么就变成了这样。
杨将军心有不甘却着实无法反驳,所以气的青筋直冒。
皇帝此刻脸色也很不好,还以为真的可以治了他的罪,谁知道这个人这么能说,竟然硬生生的把罪名洗脱了。更重要的是,钟水月他们几个也不太靠谱,竟然都没找到证据就率先禀报了,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了,再想追查就更加困难了。
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丞相却高兴坏了,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皇上,将军,微臣说的有理没理?”
卫长风和钟水月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地推想任何可以反败为胜的细节。而杨将军因为被激怒了,所以一直想着办法的要反驳左丞相。
“皇上,臣知道左丞相刺杀李光田的动机。因为李光田曾经是起义军的头目,而左丞相在入朝为官之前就是起义军的人,他一直都是起义军打入朝廷的棋子。如今起义军招安,左丞相又位极人臣,自然想摆脱起义军的关系,所以把知道这件事的李光田杀了。”
“哈哈哈,荒唐,太荒唐了。皇上,杨将军居然说微臣是起义军的人。那么就请杨将军好好说说,您是如何发现此事的,证据又在哪里?”
左丞相仰天大笑,咄咄逼人,几个明明占有正义的几个人,却被逼的哑口无言。
杨将军一直是战场勇士,却极少入朝,自然在勾心斗角方面不是左丞相的对手,如今被人逼得死死,没有主动权,只剩下了被动。
对于这件事,李光田也很无奈。因为当年左丞相是宋宗睿的人,所有的证据只有宋宗睿有,他哪里来的证据。他们之间的来往信函也好,其他也罢,都是直接送到宋宗睿那,看完就烧了,李光田根本插不进手,只是知道这个人却没有证据。如今宋宗睿都死了哪里还能找出证据来。
就在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时候,左丞相来了个大反击,又重新问了那个小士兵一边,“年轻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本相,究竟是受谁人主使乱咬人的?若是说出来,还能从轻处罚,可以保住你的小命。若是不说出来,你就犯了污蔑朝廷命官的大罪是要灭门的,你也不想一家人都被杀害吧?”
钟水月一听就明白了,急急推开左丞相,“杨不清,你少在这里威胁人!”
但那小士兵还是被威胁到了,连连调转枪口说是杨将军的意思,“都是杨将军逼我这么说的,杨将军打了小的,要求小的这么说,要是不这么说他就杀了我。皇上,您看看小的身上都是杨将军打的,他手上还有我的血。”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分明这是一个局。这个士兵就是左丞相的人,故意派自己人反咬自己一口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结局,如此,再想抓住左丞相就麻烦了,他算是自己造了块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