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经年一愣,与明朗星贴得如此之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气息,嘴角不由得上扬,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受用。
常经年把明朗星轻放在自己帐篷的塌上,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在一旁看着明朗星的睡颜,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心痒,把明朗星的头发别在了耳后,又忍不住用手轻轻捏了捏明朗星的鼻子,摸了摸他那绯红的脸颊,触了触他那柔软的嘴唇,还碰了碰他那长长的睫毛。
常经年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只觉得欢喜无比,只想把眼前这美人儿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最好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突然,明朗星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是不满那只在自己脸上肆意抚摸的粗糙大手,吓得常经年突然缩回了手,紧张地盯着他看。
明朗星缓缓睁开了眼,目光直直地盯着常经年,显然是还没有醒酒,常经年盯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心里怦怦直跳,仿佛比上战场时候跳的得还要快。
明朗星坐起半个身子,他的头发散乱,发带早在被常经年抱来的路上就掉了,衣带不知何时宽了,露出精致的锁骨,仅仅是这样就足够常经年遐想的了。
但是让常经年致命的是,明朗星竟勾起了嘴角,对着他笑!
那么高傲冷淡的明朗星竟然在对着他笑!
常经年陷入了短暂的眩晕之中,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常经年不解,帮明朗星褪下衣物,盖上被子,安置好他后就立马逃出了帐篷。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不能再待下去,否则会有什么事发生。
那天晚上守夜的士兵们都看到了,他们的常大将军光着膀子围着军帐一圈又一圈地狂奔。
转眼间一个春秋过去了,皇城内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朗星在书房提笔挥磨,笔下所画是给傅丞相的祝寿图。两个月后是傅丞相的六十大寿,他准备在庆寿宴上献上这幅画。
顺便,向傅家大小姐提亲。
自从前日明府老爷提起过这件事,明府与傅府联姻之事已经传开了,就连常经年这种不关心八卦的人都有所耳闻。
明朗星的眸子暗了暗。
想到慈成帝驾崩,太子被人陷害,二皇子登基……二皇子本来就看不惯自己和常大将军,若是不能拉拢二皇子一派的傅丞相,日后定不好过。
明朗星从来不屑工于心计,更不屑于攀亲带故、趋炎附势,但这次却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护着自己的慈成帝已经不在了,常经年也不常上朝,自己在朝廷上孤身一人。关键是满朝上下都知道自己与常经年交好,难免会有人因为恨自己而在背后诋毁常经年,若是自己不想办法改善自己的处境,就无法保护经年,二皇子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联姻,如今能想出的对策只有这样了。
常大将军,您不能进……外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
滚开!常经年的声音饱含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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