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得了!花痴错人了吧?场主还是皇上的哥哥呢,怎么从没见过你这么崇拜过!”
“噗~皇上的哥哥?”
顾二白回过神来,闻言猛地笑出了声,捂着肚子一时前仰后翻。
“木头,这一定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你不信我?”玲珑木黑脸。
顾二白笑的直抽抽,朝它摆着手,“别……别说了,除非你想把我笑死,好横尸路边。”
“不信就不信,到时候自己问问场主就知道了,可是你现在也不能幻想别的男人,木头刚才才教诲过您要守妇道,这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二白不满的朝它撇撇嘴。
“我怎么没守妇道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崇拜一下人家新科状元怎么了?”
“……”
玲珑木觉得,这女人太见异思迁了,还是场主太温柔。
顾二白轻蔑的看了它一眼,转脸,满面谄媚的拉着敲锣打鼓的蓝服方帽官兵,声音捏的又软又细,“兵哥哥,这可是去给郑家送高中的喜讯?”
那官兵转脸,见小姑娘笑靥如花、貌美逼人,呼吸不禁滞了滞,连连羞赧的猛点了点头。
顾二白抿着嘴笑,有种吾家有儿初长生成的欣慰感。
玲珑木见她满脸的春意盎然,脸上万分鄙夷,场主呢?场主在哪,它要去告诉场主,家有红杏要出墙,快过来掐枝剪叶拔根!
“嗯,谢谢小哥~”
听罢,顾二白甜甜腻腻的冲他抛去一个笑,转身,窈窕摇曳的朝着青石河走去。
背后,一群送喜的官兵小哥皆齐齐伸着头,争先恐后的朝顾二白的背影看去,满眼的向往羡慕,“真美啊,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没想到,郑才子独占其二,真是仕途情场双得意啊。”
……
“小主人,我看见你刚才拽了别的男人的衣服,还对着人家笑,你会后悔的。”
身旁,玲珑木一本正经的冲她冷笑着。
顾二白挑衅的看着它,“哦?我为什么会后悔?”
玲珑木脸色越来越官方,“木头可能忘了跟您说,这嘉成的八卦传得特别快,场主的家教特别严,您就擎着好吧。”
“呸!”顾二白不屑的瞥了它一眼,压根没把它的话放在心上,脚下轻快的走着,不觉便到了青石河边上。
蜿蜒曲折的青石河,瘦削悠长的贯穿整个嘉成。
河中,水浪碧波盈盈,青石嶙峋,润澈见底,岸草茂密一侧,延伸出大片巨石空地,上面坐满了花花绿绿的年轻小姑娘们。
姑娘们个个头戴簪花,面饰粉黛,身着靓裙,举手投足间风姿尽显,矜持摇荡的笑声像花蝴蝶似的,蛊惑人心。
顾二白愣愣的望着那巨石之处的景色,再低头瞧瞧自己一身粗制滥造的原谅色,登时觉得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不对啊,这里不是洗衣服的地方吗?看着她们面前,也正摆着一盆待洗的衣裳啊,但是为什么,她有种自己像走进了选秀场的感觉?
“哎……”
玲珑木飘过来,俯视瞄了一眼河岸边的小姑娘们,暗自摇摇头,“小主人您真是朵未经历过风雨的小黄花,你还真当这些大好年纪的小姑娘,是来洗衣服的?”
“……”
难不成是来洗澡?
“来洗澡了。”
玲珑木朝那里努努下巴。
顾二白大惊,再往那边看的时候,已然有几个年轻壮硕的小伙子,站在桥上,摇头伸腿的摆起架势,相互朗声大声交谈着什么,不时朝岸底的小姑娘们看过去一眼。
岸底,登时传来姑娘们一阵羞涩嬉闹的笑声。
好像早就在等着对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