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
“你走了,我差点把自己都毁了。”
顾二白愕然抿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我知道了。”
“那现在?”
男人挑眉。
顾二白从他怀里挣脱,灵活的扭了扭脖子,朝着顾镇方向走了两步。
顾亦清心里一慌,转脸迷茫的望着她,他……方才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嘛?
男人阔步刚想追上去,小女人忽然转了过身子来,正午灿烂明晃的阳光,映的女人娇艳的面容恰如六月的一抹飞红。
“回去吧,我等你来提亲。”
“……”
百转千回的音调,像一曲绵长的情歌,顺着筋脉,渗入血液,凝于心脏。
阳光下,男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
一身绿油油的小女人,抿唇噙着笑,转身离开,背影仿佛稻田中一颗摇曳在风中的庄稼,给人以热烈高昂的希望和未来。
那天,路过那条的路的人都说,大家统一的看到了一个假场主。
据说,假场主一路像个傻子似的笑着,嘴边的弧度都快咧上天际了,但颜值身姿不减,帅炸裂堪比九重天上的二郎真君。
但那绝对是个假的,连路都走错了,走着走着还差点摔进沟,你说能不是假的吗?居然有傻子敢冒充场主。
顾府。
一股浓郁的欢喜气息缭绕着整个嘉成庄园。
别人感受不到,喝了太久浓茶,实在难以入小憩的小鹉,却像是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只觉心脏咚咚的不安跳个不停。
那股欢喜中带着杀气的气息,愈发接近,渐渐猛烈袭来。
它终于一身冷汗的坐起了身,摸了摸脑袋,对着旁边拄臂在桌上休息的鹰潭小声惊呼,“鹰潭兄,咱们赶快收拾包袱走吧!”
一旁,鹰潭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睛,迷蒙的展开扇子轻扇,“说什么梦话呢?你我目的都未达成,朝哪走?”
“……”小鹉擦了把背后的冷汗,“对啊,朝哪走?”
可是不走的话,这诡异的气氛和不祥的预感,感觉小命不保啊。
盯着它跳跃的鸟眼神,鹰潭不甚耐烦的看着他,“撒癔症了?你这忽然神神叨叨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鹉磕磕绊绊的开口,“我……我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和一股比杀气更浓郁的喜庆。”
“……”鹰潭眉间的疑惑更深了,“难道有人杀了人,然后还大张旗鼓的庆祝了?”
“……”这不太可能。
鹰潭淡淡的笑了,“我看啊,你就是亏心事做得太多,这番欺骗了场主,神经兮兮的,生怕出了纰漏子。”
“是的……吗?”小鹉结巴的来了一句,继而面部忽的怔住,心跳愈加猛烈的喃喃道,“那股气息好像……快、快到门口了,鹰潭兄,你不走我可先行一步了……”
“欸?”鹰潭扬眉刚想朝他伸手,只见下一刻,小鹉已经夺门而出。
“这鸟难不成得了鸭瘟?”
背后,鹰潭默默呢喃。
然而,待小鹉走了不到一刻钟后,鹰潭忽然就就明白,它为什么逃得像得了鸭瘟似的。
乾宜斋。
鹰潭见瞬间敛去笑意的场主,面色不善的走进来,第一件事便是问他,“小鹉呢?”
“它……可能有点事情,然后出去了……”
鹰潭佯装不知道一般,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来个头绪。
顾亦清脸色愈发阴沉,唇边冷笑,逃得倒快,他倒是要看看它能躲到天涯海角。
若非小白与他冰释前嫌,现在就将它剁成鸟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