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不是幸福,是刑具。”
久久,青衣掌事低着头,神情认真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答道。
小桃子信了他的邪,还以为他是因为多崇敬场主才不允许她说,“你刚才吓死我了。”
“真的。”青衣掌事一副真的很真的样子看着她,眉间似乎还有真切为夫人那小身板担忧的架势。
“你这个傻子啊~”
小桃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蓦地无奈的笑出了声,小脸像一朵花似的笑开了来。
傻子懂什么,女人当然是希望越厉害越……越好啊,哪有嫌弃大的。
“不过,场主真的很……雄伟吗?”
“你觉得我要是看过还能在这里吗?”
“那你说刑具。”
“……我曾在庆家和场主一起吃饭时看到过。”
“啊?”
“蹲下来捡筷子,看见场主紧攥着夫人的手,然后……衣服那处撑起来了。”
“……这么厉害呢?”
“一般人做不到。”
“我比较好奇当众握着手都能……你说今天吃饭的时候,场主会不会……”
顾府有小桃子,会联想,会真相。
……
假山后。
于烈阳下静默窥探这一切的那双眼睛,由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充斥着惊恐、打击、崩溃……
最后几乎是逃一般捂着嘴,挥泪如雨跑开了。
像一只雨后打落的蝴蝶,连翅膀都振不起来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同样的话,同样的眼眸。
从第一相见,到现在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将她心里最后一丝美好的幻境都打破。
兴许是受那明晃晃鲜明的画面、声色冲击过大,亦或是她跑得太疾猛太激烈。
终于到了玉春堂时候,女子的腹部却忽然开始剧烈的阵痛,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插入心脏拔出来,又捅向腹部。
遍体鳞伤,鲜血淋淋。
黑白交接的画面就像走马灯般在她面前晃过。
男人的低吼,女子的娇呼,苟合在一起的极乐畅快笑脸……
她按着小腹,战栗的皓齿死咬着苍白的下唇,抽搐的面部肌肉,像是在极力控着那血色尽失的神情。
不能倒下,你不能倒下……
女子在玉春堂下人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平稳的走进了房间。
杏子,你要忍着,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这样跟自己说。
然而在关上门那一刹那,她那虚弱至极的身胎,瞬间像瘫痪一般,顺着门板门栓,一路往下滑,像失控一般,极度的疼痛让她的面目都扭曲了起来。
嗓间长长的发出一声低吟,“阿慎……”
阵痛持续了有一会,直到女子的下身彻底与冰凉地面相接相触,她才红着眼眶,低低的看着自己的下身。
那里,有几滴血渗出。
殷红的,像利剑一般要刺伤人的眼睛,她愣愣的看着,那无法动弹的眼珠子僵硬的转着,很久之后才氤氲的现出一丝光。
正对着玉春堂偏院。
她的床头,摆放着的是一张矩形硬质的黄花梨小束腰炕桌。
那是豆蔻生辰时,小桃子姐姐送给她的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