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男人伸手温柔的一下下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边带着残忍的笑,“小白,你应该知道跟我倔强的下场。”
“……”
顾二白感觉到她的人生在抽搐。
庆家大院里,阿黄一腿踢翻了狗碗,还吃什么狗粮,已经被喂饱了。
青衣掌事摸了摸鼻子,人生的愿望圆满了。
从没听过场主说过这么长一段话,死而无憾,无憾。
当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某人有朝一日会成为训妻话唠狂魔。
锅屋。
庆家二老在神游中做好午膳,愣愣的坐在桌边已经很久了。
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场主和二白还没出来,正常吗?
庆家阿娘忽然想起来,两年前,二白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头一落千丈,她曾苦苦哀求过场主很长时间,让他帮忙疏导一下二白,场主当时只说了一刻钟不到,便出来了。
后来她问二白,发现说的也不过是些客话。
可是现在,二白只不过是去顾府当个丫鬟,场主还亲自来迎接,而且二人在屋子里一呆呆这么长时间,场主这样时间宝贵的人,怎么会……
庆家阿爹在一旁抽着长杆烟袋,缭绕的烟雾一圈圈浮在他的头上,久久散不去,像浓重的云雾一般。
“完了!”
此时,庆家阿娘忽然像遭到雷劈了一般似的,‘噌’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动作迅猛的把身旁的板凳都震翻了。
阿爹被她吓了一跳,烟杆子一抖,抬起头来睁眼瞪着她,“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呢?场主还在堂屋呢。”
……
堂屋中,红着脸和男人勾指粘腻的小女人,压根没听到这动静,男人眼角却闪过一丝微波,“小白,今天可是你自己主动勾引的我,待会出了什么事,可要自己担着。”
小女人自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得意洋洋的撅着嘴,“我可还在安全期呢,你想干什么也得忍着。”
……
“庆子。”
庆家阿娘低头,满脸恐慌的望着他,神情前所未有的惊惧。
庆家阿爹责怪的话戛然而止,一般老伴直呼庆子,那便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庆子。”阿娘又喊了一声,嗓音里俨然有些哭调了,“我怎么忘了,场主自小有不让别人亲近的怪癖,长大后就连老夫人都很少碰得,刚才……二白给他捏肩,你看场主可有不适吗?”
“……咣当。”
话落,庆家阿爹长长的黄铜烟杆潸然滑落,响亮的砸在地上。
……
“吱~”
堂屋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顾二白如一直撒欢的麻雀,跑到盆架子跟欢腾的洗手。
青衣掌事看着她满脸红晕中洋溢着的浓情蜜意,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夫人现在都毫不遮掩了。
再回首,看到紧跟其后的男人,眼睛像长在夫人身上似的。
好吧,场主是一直毫不遮掩的。
狗盆旁,阿黄见到顾亦清出来,一个劲的低头哈腰摇尾巴过去,妄图蹭大腿,被男人目光逼视的,只得在一米开外耍着英姿。
那狗腿子样子,大一副大佬你看我够不够格到贵府,当看门狗的架势。
顾二白抬起眼皮子,看到这死狗见异思迁的样子,欲过去教训一番,被男人一把拉到盆架子跟。
顾二白看出了他的意图,“我已经洗好了~”
“以后花十倍的时间在洗手上。”
“……你别再是有洁癖吧?”
顾亦清幽幽的斜了她一眼,“洗不洗?不洗,我有地方帮你洗。”
“……洗、我洗。”
顾二白额角轻跳,乖乖的被他朝着盆架子拉过去。
然而,当男人触到水温之后,脸色一下变了,口吻都冰冰的,“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