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轻轻的夺过她死死攥在手里的镜子,“所以说师傅勾了十几年,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是多么可哀可泣。”
一尺老道哽咽着辩解,“胡说,明明看过几眼的。”
九尺勾唇,“看没看过,师傅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在梦里的也算吗?”
“……”
伤疤被血淋淋的揭穿,一尺老道不禁凶狠的咯吱咯吱握紧拳,“你自己承认入了我的梦了?”
那晚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在树影摩挲的枝头下,场主英俊挺拔的负手等她,方方进行到惊艳的回眸一瞥,她欢心的提起道袍就往那跑,然后……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徒儿职责所在,只是路过师傅的梦境。”
“……”
哼,顺便给毁了,变成徒儿在上、师傅在下的春宫梦是吧?
人生最悲惨、可悲可叹的是,从小收个乖徒养大变成恶魔梦神,梦神就算了,还天天变成梦魇来折磨他。
白日里身为堂堂祖师,却受尽欺压,晚上做梦都不放过。
“现下唯一一个和师傅年岁相仿的人,都弃师傅而去了,师傅看来这辈子只能孤家寡人了。”
一尺老道抱着一碗哑药痛哭流涕。
九尺微微放下手中的镜子,转瞬间便将那头一双璧影拂去。
“师傅不妨借鉴一下场主。”
一尺老道疑惑的扬眉,“啊?”
“吃嫩草。”
久久,炼丹寨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公鸡啼鸣。
一尺老道呆呆的望着忽然凑过来俊脸的徒儿,喃喃道,“嫩草有毒,不如不吃。”
九尺伸出手,从后背将她丰润的胸不容抗拒的按过来,“毒瘾发作,岂不更爽?”
……
“就是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啊,而且看上去有些年岁了,难道是珍贵的古董?”
顾二白凝眉,从男人手中拿过那面镜子,微微用手摸了一遍。
追踪镜面立即晃荡了,好一双洁净的手,镜子阅万年红尘百态,却从未落入身心如此洁净凡人之手。
顾亦清垂眸,望着那晃荡的镜面,脸色微黯的攫住了小女人的手,“夫人喜欢这样的?”
顾二白抬起头,一脸真诚的看着他,“贵的我都喜欢。”
男人怔了一下,蓦地清敛失笑,“巧了,为夫万金之躯。”
“你贵在拥有这么多层脸皮,应该值不少钱。”
“夫人多磨磨就好了。”
“越磨越厚。”
“那就亲。”
“硌嘴。”
“夫人那里……”
顾二白一掌捂紧了他的嘴,男人紧掴着她不放松,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想与粘连在一起。
一旁,刘管家觉得……自己该退下了。
“刘老。”
刘管家方方要退出去,便听到场主喊他。
“场主还有事情?”
男人轻嗯一声,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二白美滋滋的理解为某人可能商务缠身,她终于可以溜出去玩了。
“夫人到床上等着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