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发寒的短刀出鞘时,顾二白吓得像弹簧般,一下子弹到了林妍身上,朝着男人慌不迭的摇头,“清叔,你别激动,我跟你说……这、这帕子是谁给我的。”
男人并不理会她,‘咣当’一声将森森寒光的短刀扔到了她的面前。
顾二白吓得如惊弓之鸟般,死死覆在林妍身上,林妍则默默扒拉开她,对着场主笑的极为狗腿子。
‘场主您别急,马上我就给您推过去宰割。’
顾二白望着那把会反光的利刃,胆子都吓破了。
清叔……不会是要她自残吧?
“划了。”
正猜测着,男人果然嗓音泠寒的来了一句,阴寒的眸光还盯在帕子上的几个字,口吻幽怖冰冷的能剜心。
顾二白浑身一颤抖,果然是自残吗?那……划哪啊?
某白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小脸,但是不怎么可能,清叔总不想对着一毁容女那啥吧?虽然……关上灯是一样的。
难道是刚才拿帕子的手?很、很有可能。
这个变态,哪次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一有接触,无论是直接的、间接的,都会给她留点血的教训。
划就划吧,反正就是几个指头,应该不会太疼吧,太疼了,他还会用玉凝肌给自己敷上的,没什么大不了。
思及此,顾二白咬了咬牙,控制住浑身害怕式的颤抖,伸手从桌子上晃晃悠悠的拿起短刀,摊平柔夷,寻思着该从哪根手指下刀,比较不影响拿牌,
算了,就小指吧。
小女人想罢,倏然勇敢的闭上了双眼,握着锋利的刀尖就要朝小指划去。
林妍大惊,这怕是个傻子。
只是一瞬间,顾二白柔软的手腕便被一股强大力道给拽了过去,短刀坠落,整个身体都被拖到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牢牢的圈着。
耳边,传来男人炽热滚烫的气息,“顾二白,你宁愿自残也要保住这张帕子?”
嗓音里,带着那么点暴虐的恶狠狠意味,甚至连俊逸如画的面庞都已经扭曲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脱脱把她捏碎。
懵圈的顾二白听着耳际的声音,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状况,眼皮子哆嗦着睁开眼晴,柔嫩的脸颊磨蹭着男人坚毅削薄的唇角,嗓中柔声喃喃道,“不是你,让我自残的吗?”
顾亦清紧抵着皓齿,被她气的整个胸膛都在震颤,掴着小女人的双臂却舍不得使上半分力气,自虐般将满腔抑制不住的怒火积聚在一处,俊眉紧拧。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气我……”
顾二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蓬勃热量和怒气,显然是已经堆积到了极点,拿她无可奈何。
顾二白有些心疼,微微将脸颊侧了一个度,不期然含住了他的薄唇。
柔嫩温热的触感传来,顾亦清僵了一下,随即拢过覆在她身上的宽大袍子,将她严密紧实的按在怀里,昏天黑地的拥吻着,毫不怜惜。
热吻里带着三分怒气,五分情欲,还有两分根本抵抗不了的无可奈何。
“咳,小钰钰啊,我觉得你刚才那张K王出的太早了,场主手里明明还有个Q吗……”
“朕也觉得,下次争取改进。”
一旁,皇家夫妇低着头,认真研究起了刚才胡乱打的一圈牌。
一记长的令人发指的吻过后,顾二白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失色,也终于明白了她叔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好心放过顾二白的男人正握着小女人因悸动和失力不停颤抖的手,拾起那柄短刀,将面前的帕子摊平,一刀刀,一下下的朝上面划着,用力之大,足把石桌都刻出来痕,分布之密集……
林妍看着那残忍的帕子分尸现场,我滴个乖乖嘞,这都快剁成——“小布丁”
“叔,好累啊。”
被强迫的顾二白,手都被他攥的都有些麻木了,她不知道这厮和一块布吃醋都能吃大发了,只感觉自己已经划了几千下,眼前这张帕子也被摧残的连渣都不剩,实在没了力气,便一阵软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