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声响,吓得往来客商都以为大半夜有神经病出没,唯独长陌耳朵像比土地爷还背似的,恍若未闻朝前走。
寡人见硬的不行来软的,哭丧着死皮赖脸的朝长陌仙君的身上蹭去,“小陌陌~陌哥哥~陌爷爷~寡人给你跪了成不,咱真不犯傻行不?要不就运一半回去也行啊……”
长陌冷嗤一声,仙气流溢的墨色袖袍轻轻一甩,寡人就四仰八叉的贴对面的大梧桐树上去了。
“既然相公送给娘子的东西,娘子都不放在心上,那就彻底点。”
寡人,“……”
长陌你给我等着,这次寡人不趁机找个三条腿的男的给你戴绿头巾,我就跟你姓!
被打晕的小鹉扑棱棱的飞起,笑的像只母的,“算了吧老大,长寡人一点也不好听。”
寡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朝一块新石头探去。
小鹉激灵的扇动翅膀朝前跑的无影无踪,“您还是老老实实和长陌哥哥在白徒山做一对贫贱夫妻吧。”
白徒家主抱着大树,老泪纵横。
寡人这辈子要和财神爷做一对‘贫贱’夫妻,说出去谁信啊……
嘉成,顾府西门。
两道冷色系的身形从一辆素朴的马车上走下,先下来的男子极为绅士的抱下来女子,如果……他们不是师徒关系的话。
“孽……爱徒啊,人家都走大门走,咱们为什么走西门呢?”
一尺老道刚下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来过顾府几次,都是走正门进的,从来还没走过西门,这回如此盛大的典礼,怎么能走西门进呢?
九尺道人倒是语气寡淡敷衍的很,“正门人事繁杂,颇为拥挤,不合适。”
“啧,那有啥不合适的,为师就喜欢热闹的地。”
一尺老道听着,愈加的感兴趣了,她被这孽徒囚禁在炼丹寨这么久不见人烟,现在不知道多喜欢热闹的地方。
说着便要拉着梦神君朝正门走去,身后的马车也跟着拐了个弯。
不料,拉了半天,九尺道人一动不动。
“爱徒?”
一尺老道纳闷的转身轻唤,九尺薄唇徐徐轻煽,口气听起来不瘟不火,“师傅可是知道了,白一水此刻正在正门?”
“啥、啥水?白开水?”
一尺老道满脸疑云的问着他,心想还有人叫这奇葩名字呢,感情没喝过水啊。
此时,九尺道人缓缓的转过脸来,望着一脸疑惑的师傅,满眼的少装蒜。
“白一水,师傅的老情人。”
“……”
一尺老道愣在原地,反应了老半天,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面容渐渐开始狰狞。
他……居然在这里?
白一水,荣安城人士。
出身,家底颇为丰厚,祖上有一声名赫赫的白髯老祖,绘的一手好画,尤流传下一副后宫仕女图,传誉为古董,价值连城。
一日,白一水上炼丹寨求药,随身携带有金银数箱,锦缎数匹,诚心可嘉。
但一尺老道早已打上了仕女图的主意,尽数拒绝了金银财宝,曰只有仕女图方可换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