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永州临安刺史方士达北境海码~”
“报~”
“等等!”
此时,彻底懵比的顾二白终于忍不住了,提声阻断了报备。
顾亦清也扬眉示意小厮退下,静静的看着后知后觉的某白兔子。
小女人从这震撼、冲击力都极大的氛围中抬起头,望望天上的烟火,又望望地面上的人山人海,再望望身后某只噙着玩味坏笑的男人。
依旧感觉自己还沉浸在一场春秋大梦。
只是,这梦也太躁太真实了吧,这样都吵不醒她吗?
“夫人有何指令?嗯?”
顾亦清搂过她欲滑出手的纤细腰肢,沈腰微俯将她牢牢按在阑干之上,两只修长结实的双臂紧紧的围着。
男人那一双幽邃发亮的深眸中,尽是这几日不见、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的浓郁思念。
她都不知道,他不过是离她几日,差点想崩溃了。
男人仅凭着那一双眼,便将占有欲和撩拨欲都表现的极强。
顾二白却仍是一脸天然呆、自然萌的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眼眶中已经情不自禁有泪花在闪动了,口齿也激动的不清,“你你你……我我我……”
顾亦清看她这般语无伦次的小模样,唇畔的坏笑愈扩愈大,小东西,这么想他,对得起他几日想她想的夜不能寐,和洗的那些冷水澡了。
“夫人是想说……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男人幽幽的黑瞳,泛着戏谑的微光,成功的帮这个小结巴补充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顾二白的粉嫩樱唇还在颤抖,直到听到他说话,才敢确认,是清叔,是不正经的清叔。
“夫人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还是……夫人饥渴了几天,实在难耐了,要在这里?正好,为夫一点都不介意,正好弥补了为夫在普陀寺未能圆满的遗憾。”
男人耍起流氓来毫不含糊,自顾欺身向前,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朝她不断侵略倾轧,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浓浓的蛊惑力。
顾二白只觉耳际一颤,耳根后的敏感点被他含在嘴里咬噬舔弄,不由的浑身一颤,神智也算彻底反应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梦,分明就是抛弃了她整整三天的负心汉。
“你……你给我滚远点,不是喜欢流连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吗?
你还回来干什么?还知道你有家啊,以为用一点破烟花就能把我哄好吗,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顾二白反应过来后,三天来一肚子的委屈和抱怨终于如洪水般倾泻,明明是怨气十足的抱怨,但她的声音却明显软糯可欺,又带着浓浓的娇嗔意味,让人听着充满浓浓欲拒还迎的勾人意味。
顾亦清不由的将她抱得更紧了,整张丰神俊朗的面庞都深埋在小女人的秀发里狠,鼻尖深深吮吸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他实在太稀罕他的小媳妇了,以后再也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再也不会。
“宝贝,别生气,不只是你难受,可知为夫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连条狗的不如。”
顾二白本来满腔怒气,却都在他这温声暖语憨哄下,变得一文不值,甚至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面上明明还挂着泪,“你活该,你才不会连狗都不如,恐怕是在美人堆里,逍遥快活的乐不思蜀了吧?”
男人抚着她的头发,一缕缕的亲着,“嗯,不思蜀,思念夫人到骨子里了。”
顾二白拳头窝在他的胸膛,毫不留情的捶打着,“油嘴滑舌,在外面不知道怎么哄人家小姑娘呢。”
顾亦清被醋的很欢心,但不想自己还未说话,小女人忽然就紧紧的反拥着他,一阵嚎啕大哭,“你……你就知道在外面玩,我都想死你了,你就不能抽空回来看我一眼吗?”
她哭的时候,整个孱弱的身子都在颤抖,像一只冷风中无助的蝶翼,颤颤巍巍的惹人怜。
以前,她不会这般喜怒无常,可这次明显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伤情,情绪大起大落的让顾亦清一时百种情绪环绕在心头。
那是至极的感动和心疼。
感动的是,他竟不知小白也爱他依恋他至此,胸口汇聚了无与伦比的激动震颤,这样就够了,可又心疼她现在这般委屈像个孩子般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