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石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登时急的伸手拉着他的衣角轻晃，那耷拉着的委屈巴巴小眼神，那晃来晃去楚楚可怜的小手，那含着颤抖调子的嗓音。
直听得看的三位观光仙君，毅然决然的转过去了脸。
月和仙翁，“……”天狼啊天狼，真特么太不是玩意了，我要是嫂夫人能变成原形把他砸死，不过自己的演技好像越来越好了。
司命仙君沉痛的抚着胸口，“……”感觉自己的良心遭受到了雷劫的谴责，几个几千万年的高龄老大爷，居然联起手来欺负人家一小姑娘，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老脸往哪放，回去得坑天狼窖子里的几坛老酒才能弥补。
紫薇仙君，“……”咦？我转过来干什么？本尊还要观摩呢。
大概是小女人太过小心翼翼，低三下四的态度打动了冰冷绝情的男人。
风清上仙竟微微停住了脚步，虽然态度有所缓和，但宽肩还在隐隐颤抖，月白石知道他是被气得。
“我、我错了，我承认我吃醋了……刚才是故意让香女知道你在这里，我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月白石丧气的垂下头，水濛濛的大眼睛里已经有悔意的氤氲，在不断凝聚蒸腾，嗓音更是颤抖到了极点。
男人渐渐握紧了拳，本来微微颤抖的肩膀，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像是在平复着什么艰难的情绪。
半晌，他轻咳一声，像是酝酿了半天才说出那么一句波澜不惊的话来，“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这冷凉不近人情的意味……
果然，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月白石听着，心里本来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幻灭了，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他。
“那……我跪下认错？”
片刻有余，小女人那卑微至极的言辞，声若蚊蝇的从嗓中溢出的时候，男人几乎是瞬间屈指咬在了紧阖的牙关处。
脊背都有些微微战栗。
“好不好？”
月白石轻轻晃着他的衣角，尽着最后的力量尝试着，她已经将自己放在了比尘埃更低贱的地位，赌上了所有自尊，只为他能回头看她一眼。
“不好！”
男人忽然声色俱厉，眉骨突突的跳了两下。
“那你说怎么办吗？”
小女人像是被他吓着了一般，情绪崩溃，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拉着他衣袍的小手也松开了，声音更是哽咽的不成调子。
“肉偿。”
声音落下的时候。
月和仙翁：呵，禽兽。
司命仙君：呵，牲口。
紫薇仙君：呵，清兄。
不过……嫂夫人难道不知道清兄在玩情趣？天呐，女人都是这么傻的吗？那妍儿不会和她一样傻吧？
昨天她好像和自己赌气不来参加蟠桃宴来着，不会……也当真了吧？不，妍儿肯定不会这么傻的，蟠桃会那么重要。
紫薇仙君在心里盘算着，眉宇间却越来越凝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只有石头才会这么冥顽不灵，妍儿可是最聪慧的凤凰。
“……啊？”
月白石被这一声厉呵定住了，鬼使神差的抬起头，似乎是因为太过伤心以至于没听到，或者是说听到了，也反应过来。
“同不同意？”
男人转过身子，双臂紧紧掴着她的腰身，居高临下，嗓音催促，哪里像半点征求人意见的样子，分明是逼良为娼。
可那一潭深邃眸底簇起的炙热光芒却把月白石看呆了，“同、同意……”
他刚才问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