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郁扶桑比了两个手指。
“请在加一个手指上去,你这是胜利的手势。”杨隰心情特别好的帮郁扶桑竖了三根手指。
郁扶桑心里的那个恨呐!
西湖的水,她的泪啊!
终于在手机铃声停止之前杨隰接了电话。
“喂,哥。”杨隰觉得有些生硬。
郁扶桑在旁边紧张的不行,手心都冒汗了。
电话这边没有回应,只有傅柏州清浅的呼吸声。
郁扶桑都能想象出身长玉立的傅柏州此刻肯定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华盛顿,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有一种不太好的预告,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哥?你在听吗?”杨隰隔着手机都能察觉出来,对方是以为强劲的对手,气场太强。
“恩。”
杨隰假装咳嗽两声,对方是什么属性完全不了解,有点难办。
扭扭捏捏的学着郁扶桑平时说话的样子解释说:“那个我刚才去洗澡了,没有听见手机铃声。”
郁扶桑在旁边看待杨隰这幅模样,捂着嘴巴笑,太难受了。
杨隰一记眼风扫过去。
郁扶桑收了笑,端庄的坐好,指着电话,让杨隰集中注意力。
搞得比打仗还紧张。
“唔。”傅柏州还是只发出一个语气词。
杨隰还是第一次和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杨隰此话一出,两边的气氛都变了。
郁扶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悔恨万分,刚才千叮铃万嘱咐忘记提醒这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能询问“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这是惯例。
自从傅柏州先去美国之后,她还在家的时候是和傅柏州视频,等她离家之后,傅柏州说以后每周一个电话,在他回来之前,不会和她见面,也就是不会和他视频。
而电话另一头,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变的犀利,原本慵懒的神态在这一刻突然警觉,整个人散发出了巨大的威压。
杨隰感觉到不对,但是为时已晚,他怎么知道这对怪胎之间有这样不成文的约定。
还不等杨隰说话转移话题,对方开口了。
“你是谁?”
杨隰不得不警觉起来了,模仿平时郁扶桑不着调的说护额方式开始调侃:“哥,我刚刚洗澡了脑子进水了才对,怎么你脑子也进水了?”
郁扶桑给杨隰竖起大拇指,她可不敢这么和傅柏州说话。
但是这么说岂不是又漏洞百出,哭卿卿……
郁扶桑好绝望,她和傅柏州相处模式,真是一言难尽。
“你不是桑桑。”傅柏州把玩着手中上好的颜料,眼神透着危险的气息,语气笃定。
“我不是桑桑我是谁?哥,你想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傅柏州绝对不会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所以杨隰并不担心会被发现。
“你身边的人是谁?”
好敏锐的洞察力。
“就我一个人啊!我自己租了一间公寓,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柏州毫无预警的换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偏偏一刀一个准。
也幸亏杨隰的反应迅速,才堪堪没有露馅。
“是吗?”傅柏州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呢?
黑沉沉眸子,深邃狭长,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迫人的气势,让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眸光犀利,直至人的心底。
“我两个月后会回国。”傅柏州再次跳跃话题,手中的一盒sennelier颜料被他随意的仍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