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吃不到有想吃的东西,有一股不吃到就决不罢休的执念。
回到公寓,看了一圈,没看到人,边换鞋边喊,“我回来了。”
听的出来,她心情很好。
傅柏州从卧室踱步出来,扫了一眼郁扶桑脚边的菜。
郁扶桑缩了缩脖子,小声拍马屁,“哥,上次吃你做饭,我觉得特别美味,所以就……”
傅柏州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今天,大概有话和她说吧。
“进来帮忙。”
郁扶桑一听,屁颠屁颠的提着菜,进了厨房。
说是让她帮忙,真正进了厨房,她顶多只能帮忙洗个菜,剥点蒜。
洗菜还被嫌弃慢,郁扶桑有点郁闷,她突然想起来了,杨隰好像也不会做饭,这可怎么办?以后总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
郁扶桑站在吃放,看着傅柏州的袖子挽到手肘处,洗菜,切菜,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慌乱。
郁扶桑有点无聊,转头去看清水盆里放的螃蟹,手上拿了一根葱来逗它们,看着它们举起钳子夹住葱,然后往嘴里送。
傅柏州转身,就看见郁扶桑在那里玩水,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
“过来刚我把围裙穿上,我手上有水。”
郁扶桑闻言,在傅柏州的示意下,找到挂着的深蓝色的围裙,她展开看,疑惑这玩意儿怎么穿。
傅柏州看着她略显迷茫的样子,眼中泛出细碎的笑意,告诉她,“上面的圈挂在我头上,然后到后面帮我把绳子系好。”
傅柏州微微屈膝,低下头。
这好像是傅柏州第一次低头的样子,郁扶桑不由得愣住了。
“恩?”傅柏州见郁扶桑没动静,出声询问。
郁扶桑回过神,按照傅柏州说的帮他穿上了,然后绕到后面帮他系好。
傅柏州做饭很快,到最后,扫到那几只螃蟹的时候,停住看了一会儿,到底伸手拿出了。
他知道郁扶桑骨子里其实很固执,撞了南墙,即使头破血流也会继续向前走。
关于画耽美,当年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遭受的白眼不计其数,她一意孤行,被勒令脱离傅家,她也坚持。
关于他,当年他觉得好玩,各种整蛊她,借外人的手欺负她,然后又伸手帮她,让她感恩戴德,她怕她,也坚持喜欢他。
关于吃,她总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乞讨的时候,别人讨不到钱;她能,别人找不到吃的,她还是能。
所以螃蟹,她一定会吃,不如他为她做最后一次。
她固执,撞了南墙会继续往前,但是前路有岔口,如果她被另一条路上的风景吸引,她会离开,因为不曾辜负对当年那条路,所以能离开的洒脱。
漫画风格换成了言情,喜欢的人,也不再是他。
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郁扶桑闻着就觉得食指大动,毫不客气的拍马屁。
傅柏州没有做声,像以往很多次那样,他帮她撬开螃蟹壳,蘸酱,拌饭,推给郁扶桑吃。
一个埋头苦吃,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一个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人。
傅柏州眯了眯眼,太过熟悉对方也不是一件好事,看得太透,不用对方说,他就能够猜到接下来的她会说什么。
因此明明看起来这么和谐温馨的一幕,他却有些喘不过气来。
吃完饭,郁扶桑主动要求去洗碗,让傅柏州坐在沙发上休息,她运动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