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留下的巨大的花束仍存在感十足的躺在一旁。
“什么人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白亭揪着花瓣泄愤。
白父转过脸来:“我觉得那小子不错。”
“啊??”
“有钱,长得也好,大白要真改不过来了,搞这么一个也蛮好……钱债肉偿,就偿吧。”
“爸,不是吧!十几万你就把哥给卖了啊?”
白父瞪眼:“那是我卖的吗?出卖他的是他自己——男人的双腿间住着魔鬼,女人的双腿间是地狱,把魔鬼送进地狱才是正理——两个男人算怎么回事?他自己要出卖给魔鬼!”
白亭嘀咕:“爸,你还挺时髦,刚才念的是圣经吗?”
“是糗百。”
“……爸你上网能看点正常的吗!”
…………
同时,两个身携魔鬼的男人在医院外发生争执。
“小白,你这个人,怎么过河拆桥呢?就这么把我轰出来,我的面子往哪放!”施天辰很委屈。
白湛却比他嗓门还大:“你那是桥吗?你那就是个违章建筑!啊,我这边刚解释完这钱没毛病放心用,你后脚就来给我拆台?!就你有能耐,还陪着看电视?看什么?宫心计是吗?!我倒要问问你了——咱俩什么关系?!”
施天辰眼睛一亮:“咱俩……”
白湛一扬手:“你不用回答,我这是设问句。咱俩,往熟里说叫同事,往生里说就是合伙人,真论起来,你还得喊我声师父,现在再加上一条,你是债权人,我是债务人。”
施天辰眼睛一瞪:“你见过我这么怂的债权人?还上赶着探病?”
白湛冷着脸:“一码归一码,我谢谢你借我钱,拿到第一笔分红我会立刻还你的。但是,你不许再来医院晃悠,也不许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
施天辰忙道:“你什么意思?!”停了停,又补了句:“钱不急着还!”
“我不急,急也没有。”白湛自动忽视了前一句,他朝住院大楼的方向看了看,眉头拧着:“这下又有的解释了。”他这个冒名顶替的儿子是真心想代正主完成一桩心愿的,和白父和解是目前他最容易做到的,但是被施天辰这么一打岔,不知道又要多费多少口舌。
目送白湛消失在医院大门里,施天辰气哼哼的上了车,司机察言观色不敢多嘴,按照大少的脾性,心情越不好车子就越要飚得快,他一脚油门轰下去,窗外的街景飞一般向后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