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那就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了?”
田新华撕破李桩子的衣服,用匕首在他的胸口割下一条细细的肉,边割还边说:“凌迟这玩意我学得还不到家,只能割上几百刀,保证你能保住一口气儿,既然你不让我舒坦,那我今儿个就陪你好好玩玩!”
此刻的田新华表情平淡,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他的话却让李桩子从心底感到了寒意,只是身为一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他不愿意在一个黄毛小子面前示弱。
“你不能这么对付我,我可是现役军人,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犯法?你这个畜生也配提这两个字?”
田新华也不多说,继续慢慢地割下了第二条肉,接着第三条,第四条……,血在李桩子的胸前慢慢地渗出,如同一朵血色的玫瑰,旁边看着的刘永生只觉得屋内满是血腥味,令人作呕。
割到第十四刀时,李桩子已经痛得有些迷糊了,这几年安逸的生活早已把他曾经的血性消磨殆尽,他舍不得死,他好日子还没过够呢!李桩子清楚,若是自己再不说实话,这个少年真的会一直剐到他死为止的,他终于熬不住交待了全部事情。
得知田思思是被李桩子送去兵团司令那里时,田新华整个人都变了,散发出冰寒之气,扔下他便往外跑去,只是最后看过来的那一眼,让李桩子如坠冰窖,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似乎躲不过去了!
第252章 结果
回到军分区,许倩文被一脸惨白的胡维文吓了一跳,得知竟然被轧断了手指,当即便吓得白了脸,不过听说又接好了后,许倩文连声说了几声“菩萨保佑!”。
“维文,侬就在家里安心住着,不要去上班了,伤筋动骨一百日,侬这手指头断掉了,起码要好好养一个月,要不然以后老了就要吃苦头的,啊哟,侬真当是傻,之前的洗浆工多轻松,侬偏偏要去做那断工?现在吃苦头了吧?阿拉怎么同侬爹娘交待哟!”
许倩文一边煮红糖鸡蛋水一边絮絮叨叨,虽然说话依然不是太好听,不过此刻的许倩文倒是有了几分人情味儿。
胡维文喝过红糖水鸡蛋,人也精神了一些,便被许倩文赶去休息了,田庆华和田卫华都在糙原上做客,正好有房间多余。
待田爱国回来后,得知今天居然出了这么多事情,他也觉得后怕,胡维文那里倒还好,只是吃了点苦头,可是阿囡那里,若是真出事了的话,阿爹和阿娘肯定会削了他皮的!
“三伯伯,那个胖男人应该和你有仇怨,好像是姓向。”
“是向爱党,他和我是有矛盾,可都是工作上的矛盾,没想到这个小人竟然这么阴损?”
田爱国恨极向爱党打侄女的主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个畜生,只是王司令那里,他该如何是好?以他现在的职位和势力,与王司令做对,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啊!
“阿囡,三伯伯对不住你,那个王司令三伯伯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付他。不能替你报仇!”田爱国十分愧疚,侄女都是被他连累了的。
“三伯伯,我已经报过仇了,明天若是听到什么消息,您只管当作不知情就好!”
田新华也没有详细说,只是略说了一些,田爱国是个精细人。他若是知道得多了。肯定会怀疑阿囡的,再说这些事,田爱国还是少掺和为妙。毕竟那个王司令不是一般的小兵小将,官职和地位都在田爱国之上。
田爱国有心想多问,可见田新华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也就不再多嘴了。这个侄子自从去北京呆了三年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办事一点都不像是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侄子调教得这么厉害的?
还有阿囡,一般小女孩遇到这些事情哪会这般镇静?早吓得惊慌失措了,而且她一个小女孩又怎么从两个大男人手中逃脱的呢?何况还是身经百战的王司令手中?
看来。他的这两个侄子侄女都有不同凡响的际遇啊!自此之后,田爱国对田新华和田思思越发看重,一点也不把他们当作小孩看待。
胡维新一天连惊带吓的。也没人和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先是大哥出事了。再然后又是阿囡出事了,一切都好恐怖。
“六哥,那些坏人没人管吗?”
田新华和田思思从书房出来,客厅缩着的胡维新可怜兮兮地问道。
“六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胡维新对于田新华有着盲目的崇拜,一听便安心了,打着呵欠回房睡觉去了,到底还是个不知事的少年,折腾了一天早就困得不行了。
罗志刚那里田新华也打电话通了气,电话里他不好多说,只是略说了些,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呼市见面再细谈。
这几天,当地流传着一个极具爆炸力的传闻,消息是兵团传出来的,如同一滴水珠掉入大海一般,慢慢地往四周扩展,最后就连糙原的牧民都知道兵团王司令的爱好了,每当放牧到了一个新地方,他们总是会说:那个王司令有毛病,不爱走水道,爱走旱道。
也不知道是王司令的身体素质太好了,还是田思思配的药量不够重,王司令醒来后神志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他应该更希望自己疯了吧!
胖男人向爱党倒是疯了,一醒来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而且还是个花痴疯子,不管是见到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扑上前去求抱抱,不多时便被开除出了兵团。
这倒不是田新华干的,估计是王司令看见这个胖男人便心里膈应,顺手把这人给开了,离开了兵团的胖男人不多时便自己跑进了大沙漠,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李桩子在胖男人被开了后,一直提心吊胆,不过等了几天没啥动静,他也就放心下来了,觉得自己越来越胆小,竟被一个黄毛小子吓成这尿样了。
心放下来的李桩子心情不错,骑了马去附近的农业团找老战友喝酒,在回来的途中,因为喝多了酒,不慎坠马身亡。
朱向东的断指终是没有找着,也许是被沙漠里的跳鼠叨走了,自此之后他便少了一根大拇指,而没几天他便又被调去了乌拉特前旗农业团。
手上的伤未得到好的调养,又加上干的是最辛苦的劳动,朱向东没几个月便累成了肺痨,但也得不到好的休息,最后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