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涣,你……专门给我打造的?”楚晴看见他的眼神,要是她有够高大,这一刻怕是就要虎躯一震了。
她可从没想过,荣涣那小正太还有如此像个铁血真汉子的时候,就他刚才说话那语调,和平日里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让她无端想起和荣渊第一次见面那时的情景。
呸呸!楚晴,好好的干嘛想起那个死贱男?小正太啊!你还是去整整容,别那么像你哥吧。
拜托,不要像你哥那样对姐放电,姐已经名花有主,就算没主,也不敢考虑比自己小的男人,避免以后上街被人说带个儿子……楚晴不再询问,接了匕首揣怀里就钻进马车,赶紧放窗帘。神啊!要再见着那一张张泪流满面的脸,自己都得泪流满面。
马车上路,楚晴方才拉开窗帘一角,对着大伙儿大喊一声“goodbye”,然后把泪水强吞进肚子里,鼻子仍然酸酸的,那滋味真不好受。她总算体会到了余老先生写《乡愁》那首诗的含义,而整整三年来,她竟头一次感觉,她有些想念现代唠叨、古板、不讲道理的爸妈了。
一路上,马车簸啊簸,楚晴怕自己被簸得晕车,干脆在车上打瞌睡。幸好,穆亲王夫妇俩在另一辆车里,她和冬哥坐一辆,否则当着爹娘的面流口水,就太没形象。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问马车夫方知他们已出了沧原城,到了东北的凤潭城郊小镇上。
由于事先打过招呼,他们每到一处地方,都能直接去官府指定的驿馆落脚,不用在马车上过夜,就是楚晴旅途中的一大好事,凤潭的驿馆看来也打扫得够干净,应该不差。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戴上浴帽好多泡泡,嗷嗷嗷嗷——”
泡在黄木浴桶里,楚晴一边唱歌一边享受花瓣澡,想不到这驿馆的服务还不错,能摘到新鲜的桃花瓣给她泡澡,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她轻轻松松地闭起眼睛,真想一整夜就在水里睡觉。可此刻,她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妈呀!怎么有个男人在浴房里!看见一堆干柴后面的一只长黑毛的脚杆子,她吓得差点从桶里跳出去。
那男人从柴堆后露出脸来,靠!这家伙蒙面的!一见蒙面人,就知来者不善,楚晴想大叫,却终究慢了半拍,被那男人一下子扑过来,伸手捂住了嘴巴。
天哪,他是什么人,想要干嘛?听他呼吸急促的声音,通常的判断就是劫财兼劫色,偏偏她这会儿身上啥都没穿,不敢从浴桶里出来一脚废了那家伙,可是?难道她就要任人宰割,变成砧板上的肉吗?
“姑娘,我一会儿放开你,你千万别大叫,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蒙面男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话,倒让她惊奇。
好有磁性的沙哑声音,噢,这家伙不去录唱片简直可惜嘛!
楚晴点了点头,因为“女人的直觉”感到,这个蒙面男似乎并没有恶意。蒙面男放开了捂着她嘴的那只手,她猛然看见,对方的左臂上竟缠着一圈圈白布,起码三分之二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
“大,大哥,你……不会是在被人追杀吧?”楚晴头一个反应就是如此,那些电视剧里通常出现这种情况,只有被追杀的可能性,而某女角利用澡堂来给人作掩护,很常见很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