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文跃带着药回来,楚晴没有多问,帮忙他给文珠儿敷药。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女孩的烧明显退了些,睡容恢复了安详,楚晴抚着胸口,长长地嘘了口气,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前次,似乎还是在沧原的时候。她的“楚晴俱乐部”里,也不知那些受过她恩惠的兄弟姐妹们过得是不是还好。
“你们兄妹俩躲在这里始终不是个办法,不如找个机会尽早离开吧。”虽然救人的感觉确实让她舒服,但楚晴终究不想被这些称为“乱党”的人牵连。
文跃轻轻叹息道:“我也想过离开,但我们这些人为这个国家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未看到未来,怎么能就此罢手?”
“我才懒得管你们做过些什么破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妹妹是无辜的,你干的那些事已经害得她这样,如果你不怕她恨你这个当哥哥的一辈子,就尽管试试。好了,夜都这么深了,我也该回去,有夫之妇没办法陪你太久,抱歉。”楚晴起身,向他挥挥手,准备离开。
“姑娘,你……是不是楚晴郡主?”文跃忽然认出了她。
“你果然是认得我的,文跃,我一样听殷大鹏说起过你。要找人给你们卧底,的确由你决定;但愿不愿意,却是由我来决定。而我如今已是庄小王爷的新王妃,你如果还想脑袋在脖子长得牢一点儿,就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最后提醒你一句,荣渊似乎会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日子,即使从京城追杀你到这里的人没抓到你,往后你在蟾州也凶多吉少。”
“郡主,其实……”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知道任何关于赤星盟的事,你只要告诉我,殷大鹏是否还活着就行。”她生硬地打断他的话。
“大鹏他……还活着。”
“ok,bye-bye,咱们后会无期。”楚晴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他还在官冶里没回来吧?回到驿馆时,楚晴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本以为庄仰哲未归,却偏偏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他坐在烛火下写字,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拜托拜托,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像个孩子似地拿双手捂着脸,往卧室方向走,可越是心里有鬼,动作越是小不了,咚!她一个不小心撞墙上,疼得“哎呀”一声,见丈夫的目光正对着她,只好尴尬地学兔斯基扮“揉脸党”。
“你去哪儿了?”庄仰哲放下手里的笔墨,原本习惯微笑的他,今晚似乎非一般地严肃。
“那个……我……我没有去官冶,你去过官冶的不是吗?”楚晴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端端的,她干嘛提官冶啊!难道她心里在乎着荣渊那个变态男?
可庄仰哲意外地没皱眉头:“我为什么要认为你去过官冶?”
“这个……这个……”
糟糕,她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算了算了,还是从实招供吧!人家都说,夫妻之间有什么事要坦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