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开口和她说声谢谢,那柳小姐却笑盈盈地朝她摆摆手,又让老板叫人把耳环包好,之后,才对楚晴道:“这位姑娘,我瞧你出手阔绰,眉宇间透着股寻常女子难得的豪爽之气,姑娘身家定不是寻常百姓家,而只有姑娘你这样的气质,才配得上缟玛瑙耳环,你瞧我穿着七箬装,也缺少七箬女子的韵味,今儿还打算回去把这身衣裳换下呢?或许,你穿这个样式的衣裳,会比我好看十分,我啊!看见漂亮的东西,只要和那东西的主人搭配起來好看,我心里可比自己拥有它还轻松惬意!”
楚晴凝神地望着眼前的柳小姐,目光迟迟沒有移开,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向对帅哥才会一直盯着看的她,原來对女人也有特别的感觉,当然,这不是暧昧,而是她穿越到这个国家以來,头一次对一个足以和她媲美的漂亮女人完全沒有嫉妒之心,还充满了好感。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耳环是你先预订的,就归你!”
楚晴红着脸,准备把包好的耳环递到柳小姐手中,从前她看中的东西,若是得不到,可以好些天都为那件事不舒服,她此时倒真怀疑自己的大方究竟是不是装出來的。
可是?当她回首之际,柳小姐已经莲步轻移,飘然而去。
“老板,那位柳小姐是这里的熟客吗?”楚晴向玉器店老板询问道,她发觉自己竟莫名地对此人产生了浓厚兴趣。
老板眯起眼睛笑答:“柳小姐啊!她是吏部尚书柳大人的千金,闺名叫做绿茹,自小就喜欢我这里的玉器跟珠宝首饰,当然是熟客,五年前,她和一帮贵族大人家的公子去过七箬国念书,就是去年才回到鹤平,说起那位小姐,那可是非同一般,她真是天生的菩萨心肠,自从回国后,办私塾、掏银子援助那些生活困苦的寡妇、帮青楼女子赎身从良,说起让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三个月前柳小姐从我这店里卖了二十件玉器,去转手拍给那些富商家的夫人跟官太太,卖掉的银子她一个子儿都不用,全拿去捐给穷人了,你说她是不是活菩萨!”
难怪呢?她瞅着那柳小姐的气场就是与众不同,结果,原來人家跟她是“同类”,楚晴一拍脑袋,说到这种“壮举”,从她搬家來鹤平当时,就已成为几乎尘封的记忆,她一直以为,嫁了个好丈夫,有了更舒适的生活,有了可爱的儿子,那些事便显得无足轻重,而正在她久违那些事情之时,偏巧让她遇到了这个柳绿茹,她甚至认为,是老天爷终于开眼,告诉她在这个时代有了爱情和家庭,依然能继续自己的事业。
是啊!事业……楚晴走在归途上,心中喃喃自语,她不能不承认,无论她如何觉得自己应该安于现状,内心却始终有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应该再去追求些什么?
于是从第二天起,她每天都会路过吏部尚书府,看看是否能碰上柳绿茹。
终于有一天,两个姑娘再次见了面,楚晴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近乎激动地对柳绿茹提出了请求,她想找个合伙人,重开俱乐部。
柳绿茹起初对“俱乐部”这个怪名词儿和这位庄小王妃的提议实在惊讶万分,但经过两三天,她细细思量一番,最终有了结果,很快的,楚晴在庄王府收到一封柳绿茹的亲笔书信,自此,俱乐部即将在京城鹤平成立。
由于是二人合开,这间俱乐部当然不能只用楚晴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经过楚晴与柳绿茹磋商,最终将俱乐部起名为“逐梦”,其含义在于让平民中的穷人们、尤其是受到各种陈腐规矩束缚的女性有更多权利追逐自己的梦想。
楚晴沒有隐瞒,早早把开俱乐部的事告诉了丈夫,庄仰哲出奇地沒有反对她,更表示尊重妻子的选择,意外之余,楚晴更是惊喜,当时便给丈夫抛了个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