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沒找到原因之前,先别轻举妄动!”荣渊咬住下唇,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虽然金石说得不无道理,但问題是,这时候,为何连囤积在辽渊的七箬军都沒有动静,偏偏其他地方会发生□□,奇怪,七箬方面,最近也连一封信都沒送过來,难道是楚晴过去了,特别交代过他们不要送信么,不,楚晴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这绝对不是她的作风,莫非……他不愿去那样猜想,可如今却不能不考虑那种问題,楚晴恐怕有什么闪失。
“金石,这几天你给我盯紧朝廷的动向!”
良久之后,荣渊忽然起身,准备去换微服,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心过,那是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可用言语却难以描绘出,有些严重的事态,究竟会严重到何等程度,楚晴如今虽不动,却难保在事后突然行动,要不未雨绸缪,只恐落入龙潭虎穴。
金石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荣渊的决定:“殿下,您又要出门,这种时候,您怎么可以不上朝,而是要暂时离开呢?这里还等着您运筹帷幄,早日铲除贺家外戚呢?”
荣渊正色道:“晴儿要是出了差错,一切的运筹帷幄就全都付之一炬了,你明不明白!”
“可是……”
“贺少霆要嚣张,就让他嚣张一段日子,甚至比从前更嚣张都可以,但这种时候一旦有人反抗,结果只能是被镇压,金石,你跟了我那么多年,难道看一件事还只会看眼前吗?”荣渊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带好铁扇和佩剑。
金石被他一席话震动,语调软了下來:“属下只是……只是怕如今局势混乱,担心殿下的安危……”
荣渊会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你还不清楚,我是一只猫,有九条命的,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也死不了,行了,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记得随时飞鸽传书给我!”
庄仰哲坐在桌台前,望着一盏烛火出神。
最近几日,他已经能下床走动几步,行动却仍然显得有些蹒跚,但是,尽管外面的人都说他得了天花,有人更是传说他其实已经死了,他心里偏偏从來沒放弃过自己想要的东西,此时得知皇上病重,太尉贺少霆把持朝政,让太子邢智博上朝,他发现自己在权力上已不会再是荣渊的对手,可即使得不到楚晴,他也从未承认过荣渊在哪一方面都强过自己。
一袭黑影出现在窗外,庄仰哲放下手里的笔,漫不经心地半抬起头,低声道:“该來的终究会來,进來吧!顺便把门带上,我走路可是使不上劲的!”
“果然是你干的,晴儿來见过你么,她现在人在哪里!”荣渊走进屋内,凛冽的目光直逼庄仰哲的脸庞。
庄仰哲歪着头,轻笑道:“怎么,你不是很了解晴儿吗?怎么反倒深夜里蒙面闯进庄王府,來质问我你的妻子去了何处,荣渊,你说要是被人发现你來了这里,你会不会被我连累,说成是你勾结我一起反朝廷呢?”
“你少和我打哑谜,贺少霆的刀,你还借不了,他要借,也一定是先借给我用!”
荣渊极度厌烦他这种脾气,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越來越担心楚晴的安危。